“七年刑期?”
徐南手裡毆打對面花奶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右手大拇指還在點攻擊,注意力卻已經不在手機上了。
“對,鬧海律所找到了他之前在酒吧給女生下藥的視頻,當事人知道之後拒絕和解的态度很堅定。”向文想到那個眼睛都恨得要滴出血來的女生和扶着她形容憔悴的父母,語氣中既有對罪魁禍首的憤恨又有對受害者的憐惜。
至于律所是如何聯系上這位受害者,又是如何将本來被删除的視頻恢複,向文并未詳細說明。
“那賠款?”
“鄭總那邊不僅給對方争取到了頂格刑期,同時也要到了賠款,這方面您可以放心。”在這幾天的相處中,向文察覺到自己的新上司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對鬧海律所那邊傳達的意思也是讓他們全力以赴。
而後果也不負所望,畢竟對方隻是個拆遷戶,哪裡請得動南山必勝客這種專業團隊,更何況在鬧海律所的威名下,也沒什麼頭鐵的會來翻這種闆上釘釘的案子。
“還有網絡上造謠您的那些營銷号,統計過轉發超過500條一共有37個,因為當時澄清的快,數量不是很多。您這邊的意思是挑幾個殺雞儆猴還是?”
徐南聽了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我窮的時候被你們這群到處跨圈造謠吃流量的破營銷号氣,有錢了還吃流量的破營銷号氣?那我不是白綁定系統了?
“統統都給我告了,不和解,最好讓他們銷号從此以後不能當網絡造謠的傳播者。”
徐南也知道,對于這群熱衷于吃流量的營銷号來說,賠錢道歉都不是最要緊的,随便發幾條微博接幾條廣告就能賺回來了。
被人嘲笑又怎麼樣,黑紅也是紅,要是臉皮薄的還吃不了網絡這口子飯。
能真正打壓戳到他們痛點的,是讓他們失去傳播造謠的途徑,失去賬号手裡這個能生雞蛋的母雞。
“好的。”向文對徐南這種傳謠的一巴掌,主謀更是降龍十八掌的行為并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反正老闆有的是錢,又不是讓他們這些下屬走通關系謀害人,隻是讓造謠者注銷賬号而已。
向文在徐千裡身邊幫她做事十幾年,最近又負責資産轉移,對于徐千裡手下多少财産,除了某矽基系統外她是最清楚的人。
她知道,作為徐千裡的遺産繼承人,徐南這等體量的已經不算有錢人,擱哪個發達國家都能算橫行霸道的資本家财閥壟斷巨頭了,對比國外動不動物理處理的要求來說徐南已經是屬于聖人級别的範疇。
哪怕和剛剛被送去吃國家飯的國内二代相比,她這位年輕的小老闆也屬于人品正直的那一類。
心善、體貼、溫和、對下屬工作不指手畫腳,知道向文之前年薪後哪怕眼裡流露出肉疼但還是特地将向文工資往上提了提。
隻要小老闆不變,我願意在她手下幹一輩子,向文看着因為角色被打死而露出沮喪表情的徐南,心中暴言。
而和她同一想法的,還有正被一家三口纏着感謝的鄭維。
“鄭總,真的太感謝您了,不僅幫我們要到了錢,還幫我女兒讨回公道。”
站在鄭維面前的老夫妻衣着樸素,雖然衣服已經掉色,但依舊幹幹淨淨的,臉上都是歲月的痕迹,手上也都是幹粗活留下的疤痕,隻有頭發深處黑色的發根,才能看出主人并不滄桑的年紀。
老夫妻身後縮着的女子手指緊緊抓着母親的衣服,頭發披散在身前遮住了半張臉,隻有一雙明眸能看出幾分秀麗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