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後返校,溫念栀是525最後一個到的。
她一進門,就迎面對上寝室内排排坐好的審查官——白棠維、朱蘭鑫、許見悅。
回校前,溫念栀在寝室群聊裡跟她們簡單提過一嘴自己跟宋卿钰的進度。
如今,三人動作一緻地翹起二郎腿,瞧見溫念栀的新發型都是一愣,先後驚奇地圍上來。
白棠維:“念念,你這發型,有點酷啊!”
許見悅:“念念,現在的你有種雌雄莫辨的魅力了!啧啧!看得我小心髒撲通撲通的!”
朱蘭鑫:“好看,不過你怎麼想起去剪短發了?”
幾人感歎之餘,紛紛上手,試圖蹂躏溫念栀白金色的腦袋,毛茸茸的,看起來手感很不錯。
“你們别激動,都先坐。”
溫念栀提着行李箱,巧妙地一個閃身,躲過了室友們伸出的“魔爪”,之後将她們逐一按回座位。
“快說!短短一個國慶,你是又換風格的,又脫單的,這幾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細細招來!”
白棠維收到朱蘭鑫和許見悅的眼神暗示,拿過身後書桌上的一本專業書卷成筒,一下敲在自己的座椅背上。
“若是不招,哼哼~小心我們癢癢功伺候!”
許見悅興沖沖地附和道,眼裡洶湧着熊熊八卦之光。
“這題我會,念念腰部最敏感。”
老實人·朱蘭鑫幽幽地補了一刀。
“對了,念念耳朵那邊好像也挺敏感的!”
許見悅摩拳擦掌着,突然腦光乍現,有了一個新發現。
“停!我招!我都招!”
撓癢癢對溫念栀來說,就是一大酷刑。
尤其是525這幾位,經過這幾年一起生活,早已精确掌握了她身上癢癢肉的分布點。
更何況,溫念栀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着她們,把行李箱靠牆放好後,她就坐到自己這側的椅子上,大緻跟她們講了國慶假期裡發生的事情。
關于宋卿钰和她的家世背景,她簡單略過了。
一來,她本就是一個注重隐私且低調的人。
二來,宋卿钰背後關聯着南霧頂級豪門——宋家,裡面的牽扯,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天,你大學都沒畢業,你爸媽居然強制性地要你去相親?”
白棠維聽完一個大概,最先氣不過地拍案而起,說話間胸膛大起大伏。
“所以,你這發型是為了反抗他們去剪的?”
朱蘭鑫得知這一情況,心髒處仿佛被塞進了一塊沉石,再看溫念栀這一頭的白金短發,窗外的秋陽沒有薄紗的阻礙,毫無保留地傾洩進來,照在臨窗溫念栀的身上,令她看起來猶如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純白天使。
而這般美好的天使,卻在人間背上了沉重的枷鎖。
朱蘭鑫的心情很複雜,忽然覺得她頭上的那抹白金色有些刺眼。
反之,溫念栀倒是平和,聳了聳肩,語氣平淡中漏出一絲俏皮。
“也不完全是,我很早以前就想試試短發了,他們應該也是頭一回知道,我原來是這麼叛逆的孩子。”
打從溫念栀有記憶開始,她的父母就要求她留長發,美其名曰:
“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樣子。”
“那就好,念念,在你這裡,你自己才是首位。”
聽到溫念栀這一答案,朱蘭鑫沉重的心口松快了一些。
“我的好念念,抱抱!”
許見悅覺得自己不太會安慰人,就身體力行一把抱住溫念栀。
溫念栀的頭被迫擠在她的飽滿處,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可惜許見悅沒發覺,反之還将她抱得更緊了。
“悅悅...咳....我快呼吸..不上來了......”
溫念栀在夾縫中斷斷續續發出求救。
“悅悅你先松手,念念要被你的...嗯...悶死了!”
白棠維上前分開了兩人,飽含深意的視線徘徊在許見悅的胸膛處。
溫念栀終于得救,遞給白棠維一個感激的眼神。
白棠維豪氣地甩甩手,功成身退,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呼——悅悅,看不出來,你這麼有料!”
許是跟她們幾個待久了,又或是這幾日宋卿钰對她又摟又親,帶她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溫念栀這時在寝室裡,也逐漸走上了野路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
白棠維屁股剛沾上椅子面,就聽到溫念栀這一語,瞬間沒繃住,笑得差點直不起腰。
“念念,你......你......”
許見悅仿佛重新認識了溫念栀一般,驚恐地指着她,站在原地,面色粉紅的半天“你”不出一個下文,還是朱蘭鑫替她作了總結:
“念念,你學壞了。”
許見悅點頭如搗蒜,十分認同朱蘭鑫的話。
“嗯,念念,你..學壞了。”
白棠維笑得快岔氣之餘,還不忘添一把小火。
至于令溫念栀學壞了的源頭,她們三人相視一笑,皆默不作語。
聽出話外音,溫念栀摸摸鼻尖,耳垂泛出粉紅。
*
隔天,溫念栀目光飄虛地趕完早八,在寝室塞了幾口面包後,又提起雙肩包準備出門去了。
臨走前,白棠維、朱蘭鑫、許見悅都給她加油打氣,預祝她今天下午去極夜的面試順利。
寝室樓下,劉心慈已經停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