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會釣的對象,真的容易體虛!
宋卿钰被她這副可愛模樣逗得笑出了聲,笑得他領口大開的胸前,胸肌起起落落的,震得溫念栀腦袋暈乎乎的。
還真别說,男朋友的胸肌又彈又大,還挺好枕的。
*
一夜安眠,宋卿钰醒來時,溫念栀還窩在他懷裡酣睡,她那留有嬰兒肥的臉頰,枕在他胸膛上,被擠出了一團白嫩嫩的軟柔,清晨的陽光通過紗簾照向她,照出了她臉上細碎的小絨毛。
宋卿钰看着她,不知不覺看得入神了,心髒久久發軟,眼中柔情蕩漾不息。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此刻,該有多好,他想。
分針轉過一圈又一圈,懷中人逐漸從睡夢中蘇醒,濃密的長睫宛如栖息在花蕊上的蝶,在燦爛的晨陽之中輕輕煽動翅膀。
溫念栀緩緩睜開雙眼,裡面波瀾着迷蒙的水潤,她還未來得及細細欣賞身側人的俊顔,男人的吻已經翩翩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她随之再度閉上眼,含着幾分依戀地去感受此時此刻他們兩人之間的溫情。
“早安,老婆~”
宋卿钰嘴角勾起一抹纏綿的笑意,沿着溫念栀挺翹的鼻梁緩緩低頭,而後一邊語氣呢喃地和她道早,一邊用鼻尖勾着、蹭着她的鼻尖。
呼吸糾纏,柔情無限。
“早安,哥哥~”
溫念栀笑着微微側過頭,對着他的臉頰輕啄一口。
這是女朋友第一次在她早晨醒來時主動親吻自己,宋卿钰雙眼盈盈發亮。
經過短暫的愣怔之後,如海上狂潮般的欣喜在他心口處席卷開來,飛速奔湧至全身。
“老婆......”
“我們還沒結婚呢,别這樣叫我。”
溫念栀最受不住他這樣柔情得能溺死人的眼神,說完,她将身上的被子往上再扯了扯,然後把自己藏進了起來。
“那是不是我們結婚了,你就願意叫我‘老公’了?”
宋卿钰是會抓重點的,并且隻抓他在意的重點,他說着,學溫念栀把腦袋埋進被子了。
昏暗的密閉空間裡,溫念栀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和他視線相對。
憑着被子裡綽約的光線,溫念栀一眼撞進了他那雙黑眸裡,墨如星夜,璀璨非凡。
她的心,忽然被人撥亂了節奏,慌張羞澀地狂跳起來。
“老婆,真希望你現在就能畢業,這樣我就可以馬上跟你求婚了。”
是等她畢業了,他就和她求婚,而不是一畢業他們就結婚。
溫念栀心髒一陣發酸發軟,懷着一個似乎已知的答案問他:
“隻是求婚?不想和我結婚?”
“怎麼會,我現在天天盼着你快點畢業,早日把你娶回家,但結不結婚,什麼時候結婚,選擇權應該交到你手裡。”
小的時候,宋卿钰總能聽見同樓領居夫妻吵架,女的撕心裂肺地斥罵、摔碗砸牆、痛哭宣洩;男的或是默不作聲,冷眼旁觀自己妻子崩潰到發瘋,或是對着妻子拳腳相向。
他也見過像沈朝雲、溫正甯那樣的夫妻,見神拜神,見佛拜佛,大半個人生都困于求子的封建裡,在未如願的日子裡,相互怨怼,怨恨叢生,最後他們甚至還會把他們對婚姻的不滿洩憤到唯一的女兒身上。
他還見過,不少男女迫于壓力,沒有感情就匆匆結婚了事的,千般掙紮,都敵不過父母的那句“隻有你圓滿了,我們死後才能瞑目”的綁架。
那時,他不明白,這世上的男女為什麼一定要結婚,為什麼結了婚,即使不幸福也要堅持着不離婚。
後來,他親眼目睹過母親謝韻茹在婚姻裡的悲慘模樣,他便意識到:
無論多優秀的女性,在婚姻裡,她依然可能會是弱勢的一方,在婚姻隻剩下怨恨和失望時,她本身的美好也會被蒙上一層灰塵。
幸運的是,他早早遇到了溫念栀,使得他對婚姻并未産生太多抗拒,隻是在态度上會更加謹慎。
因為對象是溫念栀,因為有了他們如今的相處,他才認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會是美好、幸福的,是值得他們一起去嘗試體驗的。
雖然她是他的堅定選擇,但結婚與否,選擇權應該先交給他的小月亮,他想。
溫念栀愣愣地看了他許久,顯然沒想到宋卿钰會這麼說,确切領會了他話裡蘊含的心意後,她心裡像是吃了花蜜一般甜。
“那就看你表現喽。”
她吸吸鼻子,眨眨微紅的眼睛,忍下了落淚的沖動。
“好,看我表現。”
宋卿钰湊近她,輕啄她的眼角,唇間有濕潤泛開。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傻姑娘,容易滿足到令他心疼。
“我們不會再走散了,小月亮。”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