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内,韓舒冷着臉坐在沙發前,自從來到這曲章市他就沒有一天是順心的!
銀鶴腳步無聲地走了進來,躬身道:“部長,總部下達通知,最近缺少治愈術人手,所以要調派我回去。”
韓舒聞言,擡眼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銀鶴額頭冒出汗珠,一動不敢動。
良久,韓舒嘴角扯了一下:“行,那你就回去吧。回去後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銀鶴點頭如搗蒜:“屬下明白!”
韓舒頗為不耐地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銀鶴離開沒有多久,一個異常突然跑進來,戰戰兢兢:“部長……不好了!總部剛剛傳來消息,韓羽大人……死了。”
韓舒“噌”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掌一揮,報信的異常立刻被吸到他掌中。指骨緩緩收緊,韓舒死死盯着他,聲音猶如從牙齒縫中逼出來,一字一句道:
“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報信的異常脖頸被緊緊捏住,發不出一絲聲音,臉色逐漸發青,雙手不由自主地扒住韓舒猛烈掙紮起來。
韓舒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随手一揮。
那異常被甩在牆上,又重重跌落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韓舒聲音森寒:“給我查!查清楚是誰殺了他!”
衆異常紛紛躬身:“是!”
就在此時,桌子上的電話聲突然響了。
韓舒不耐地拿起話筒:“誰?”
電話那頭,展長風的聲音徐徐響起:
“韓舒韓部長,火氣怎麼這麼大。告訴你個消息,最近曲章市正在嚴查你們俱樂部。勸你一句,最近這些日子夾着尾巴做人,不要有什麼大的行動,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韓舒強壓着怒氣,不耐煩道:“我知道了。”
不等展長風繼續說什麼,便挂了電話。
展長風聽着電話裡的忙音,笑意緩緩斂起。
……
夜色漸漸濃郁,織女和柳如風卻遲遲沒有回來。
林月從床邊站起來,看着窗外逐漸亮起的路燈,不禁有些擔心。
除非特殊時期,一般她不會限制柳如風他們的行動。柳如風雖然性子跳脫,但向來有數,織女更是個聰明人。
這個時候二人還沒有回來,難不成出什麼意外了?
林月手指不受控制地屈了屈,思索再三,還是沒有聯系他們。
若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柳如風必然會想辦法通知她。
吃過晚飯後,林月哄着松雪進屋睡覺,自己則坐在客廳,一邊翻看趙英的手劄,一邊等着織女回來。
臨近午夜,窗外的路燈都滅了,柳葉依舊毫無動靜。
林月将翻看數遍的手劄放在桌子上,正準備起身,柳葉卻突然傳來響動。
她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柳如風焦急地聲音傳來:
“老大!織女發現織玉空間,就在前風雨樓的舊址,但是好像牽動了什麼機關,有不少異常正在往這邊趕,老大快來!”
林月:“我馬上到。”
話音未落,林月起身,身體轉瞬化為透明,從窗戶一躍而下,轉眼穿過街道。
*
前風雨樓舊址,柳如風和織女被十多個異常團團圍住,身上血迹斑駁。地上遠近各倒着幾個異常的屍體,周遭一片淩亂,顯然經曆了一場亂戰。
柳如風雙臂化為柳枝,緊緊纏住最近的幾個異常,卻沒顧及到身後和上方的襲擊。
好在織女反應迅速,發絲飛舞成網,擋住了偷襲。
她順勢反手兩刀,貫穿兩名異常的脖頸。
鮮血噴湧而出,柳如風躲閃不及被濺了一臉,視線被糊住。恰巧有異常被織女踢倒在一旁,起身便向他攻來。
柳如風隻能憑借感覺揮動柳枝,織女正欲過來幫忙,卻突然感到一股極具威脅的氣息降臨。
一道寒芒破空而出,轉瞬便至身前。
織女還未看清是什麼,便驟覺胸膛一痛。
堅硬的蠍尾穿胸而過,劇痛讓她立刻失去反抗能力,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蜷縮起來。
蠍尾轉瞬拔出,濺起一股鮮血,一揮将柳如風打飛。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韓舒嘴角牽着一抹笑意,看着織女的眼神卻冰冷無比:“那隻章魚怪呢,怎麼沒跟着一起來?”
他雖是疑問,臉上卻帶着報複的興奮和扭曲:
“真是太可惜,沒能讓它親眼看到殺死你們的經過!不過沒關系,我會盡快讓它跟你們團聚的。”
兩團青光在韓舒手中凝聚,如流星般落向織女和柳如風。
卻在此時,異變陡生。
空氣中一股無形巨力驟然出現,韓舒一時不防被擊中,蠍尾當即纏上兩旁樹梢,身體當空翻滾數圈才停下。
“章魚怪!!你還敢出來?”韓舒臉色青白交加,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來:“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林月身影顯現,漆黑的巨大身體在夜幕中極具壓迫感,觸手靈活将柳如風和織女卷起,輕輕放在身後。
耳邊柳葉傳來柳如風的氣音:
“老大……幫忙拖住韓舒,我跟織女想辦法打開織玉空間。”
林月正欲揮動的觸手一頓,看着韓舒,語調平和,不急不緩道:
“韓舒,你我無冤無仇,為何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韓舒被氣了個仰倒:“無冤無仇?你跟我說無冤無仇!”他倏然擡手指着林月,語氣發狠:
“金蛇是不是死在你手裡!核心是不是你拿走的!俱樂部卡片是不是你栽贓給特行組的!就連織女也是你從我手下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