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裡閃過一絲嗜血之氣,笑着說道,“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您,還沒和母親說,臨行前母親讓我拿着這書,說您看到了,就不會不相信我了,外祖母,您跟我回去吧!我們一家人可以團聚了。”
突然楠婆似是反應過來,“不對,我女兒不會讓别人來找我的,就算你是她的兒子也不會,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麼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男子笑了笑,“呀!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當然是有利可圖了,不然我耗費心思浪費在你身上做什麼,我也不廢話了,把你身上的秘密交出來,否則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楠婆驚了一身冷汗,她聲音沙啞,“秘密,我這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一個普通老婆子子,能有什麼秘密。”
男子眼神逐漸陰鸷起來,“我沒工夫和你閑扯,把記載陰陽雪花的密卷交出來,若是不交,你就等着給你的女兒收屍吧!”
楠婆聞言,渾濁的眼神閃了閃,即使他知道陰陽雪花,即使他真的是她的外孫,但觀他品行,她也不會說的,她的女兒估計已經遇害了。
她幽幽的歎了口氣,“陰陽雪花是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到了我這一輩,我隻聽過名字,至于什麼密卷,我沒見到過,也許祖上哪一輩就丢失了。”
男子聞言,認真仔細的盯着楠婆的臉看,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真的?”
楠婆坦蕩的和他對視,直率道:“我騙你做什麼,這種類似傳說存在的東西,就算有密卷,找得到找不到還不好說,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若是覺得我欺騙了你,大可殺了我。”
男子也不知信沒信,丢下一句話,轉身便走了。
“今日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我還會再來的,到那時,我可就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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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修文回到住處,他借着燈光,打開那塊布,隻見上面描繪着一朵極美的花,一眼看過去,花瓣如雪一樣潔白,如月亮一樣聖潔,細看下,會發現不全是白色,還有陽光般的金色,怪不得叫陰陽雪花。
突然連修文眼神一凝,他趕緊把布完全舉到燈光下,一行小字顯現出來,這字應該是後面加上的,他默念道:“陰陽雪花,正如其名,生長在邊疆苦寒之地,後因極其稀少,衆醫者夜以繼日研究,不負衆望,終于栽培出不用在苦寒地就能生長的陰陽雪花,但......”
連修文忍不住出聲,“這後面寫的什麼,鬼畫符嗎?怎麼一個都看不懂,不過應該不重要吧!這也有可能寫的是陰陽雪花不知所蹤,不然到現在怎麼都沒人見過。”
“太好了,表哥有救了。”
激動過後,連修文看着這塊布,還是讓景時看看,說不定他認識。
連修武放下手中事務,緩緩站起身,他身材高大,光是往那一站,也令人心生懼怕,此時他眉頭緊皺,似是有什麼棘手事情。
他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折子,近些日子,據探子來報,大殷皇帝駕崩,諸位皇子鬥得不可開交,最後被一私生子坐收其利。
這私生子據說是民間女子所生,毫無依仗,能以這樣的身份獲得勝利,其手腕,魄力,心性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前段時日的投毒事件怕是和他脫不了關系。
“哥,你在忙嗎?我有事找你。”
這時連修文的聲音傳來打斷他的沉思,他重新坐在案前,聲音低沉道:“進。”
連修文進來後先是行了一禮,然後瞄了一眼連修武,“哥,我找到線索了。”
連修武聞言擡起頭望去,他知道修文來邊關的目的,他在邊關多年,從未聽說過什麼陰陽雪花,沒想到真的有?
“你打算何時回去。”
連修文道:“表哥的毒等不及,越快越好,明天就走,哥,你一個人可以嗎?”
連修武知道他擔心什麼,“沒事,我會讓人注意着,他們明着不敢來,也就隻有下毒的本事了,承安的身體要緊,姨母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母妃不知道又要難過成什麼樣。”
說起錢邵,他似乎想起來什麼,“差點忘了和你說,這些時日你不在,樾兒來信提了一句,說是承安他們都在京城了,讓我注意敵國,有情況随時給他們說,其他的交給他們,近來朝堂也不安甯,回去多加小心,還有給父王母妃報一聲平安。”
“還有,這份折子你帶着,記得交給樾兒,我就不專門派人送了。”
連修文接過折子,點頭道,“放心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哥,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