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連偃看着錢飛沉,低聲詢問,“飛沉,此次對敵,你可有人選。”
錢飛沉暗自思索一陣,說:“此次敵國有備而來,我料想是沖那朵花來的。扳倒假相,朝堂人手大換血,剩下的都是一些年老之人,人手也不足,人才選拔也來不及。”
“此次出征就先讓妹夫帶兵,把小時也帶上,敵國皇帝是個用毒高手,小時在的話可以防止敵人耍陰招。朝堂這邊就交由我們,有祁睿在,敵國即使來陰的也不怕。”
連偃點點頭,眼神擔憂的看向連珩,“大哥,修武會沒事的,此去邊關多加小心。”
聽到連偃的安慰,連珩勉強一笑,距離連修武出事已經過去三天了。收到傳書已經是第四天,他不報太大希望,“我知道,自修武選擇上戰場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準備了,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聞言,連偃也沒多說,他把目光看向其他人,吩咐道:“樾兒,你就籌備來年的科舉事宜,祁睿,京城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敵國虎視眈眈,破敵刻不容緩,盡快出發。”
衆人應是。
蘭苑。
景時看着錢邵自回府後就沒歇着,忙上忙下,轉來轉去的,也沒有阻止他。敵國突然的動作,他們早有預料,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好不容易閑下來,準備過年,這個年看來是過不了了。
忙活了大半天,錢邵終于停止了動作,然後坐到景時旁邊,像是沒骨頭似的倒在他的懷裡,雙手抱着景時的腰,腦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他的聲音悶悶的,“哥哥,你要記得給我寫信,等你回來,我給你回信,就像你給我回信一樣。”
他們這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分别,錢邵都準備跟着去的,但這個節骨眼若是去了邊關,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會錯過科舉考試,他可是被他們給予厚望,一定要拿下狀元的。
雖然他舍不得離開景時,但事情輕重緩急他是知道的。
景時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說:“我會的,你在家照顧好多多餘餘,好好準備科舉。”随後他笑了笑,“我這個狀元是當不成了,承安,你可得當上啊!不然以後我們父子就要流落街頭,喝西北風了。”
錢邵一聽,也跟着笑了,郁悶的情緒消了一點,“哥哥在我心中,就是狀元,無需别人評判。”
景時想了想說:“你也是,就算你沒考上,你也是我心中唯一的狀元。承安,等我邊關回來,我們就成婚吧!我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錢邵一下擡起頭,不敢相信他耳朵聽到的,他沒想到景時會這樣說,他輕聲道:“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景時随口道,“若是早點把敵國打敗,然後承安你也考上狀元了,我們就成婚,這可是雙喜臨門的大好事。”
錢邵環在景時腰上的手緊了緊,良久,他笑了,“哥哥,我等你,你要早點回來,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景時點頭,“承安快睡吧!”
錢邵搖頭,“哥哥,我不睡,我想看着你,我不想在我毫無知覺的時候,一覺醒來發現你沒在。”
景時本來想等着和大軍一起出發的,但一想起連修武生死未蔔,決定早點出發。
“好。”景時主動上前吻了一下錢邵,“等我。”然後放開錢邵轉身就走。
錢邵定定的看着景時的背影,良久,才蜷縮着身子,摸着胸前那枚銅錢,緩緩閉上眼睛。
珩王府。
宋瑜靈倚在連珩肩上,輕聲說:“阿珩,讓我跟着去吧!”
連珩聲音輕柔,無奈說:“靈兒,你的身體還沒好,何況此行兇險,敵國陰招連出,防不勝防。”
宋瑜靈抓住連珩的手搖了搖,固執道:“阿珩,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的身體在小時的調理下已經好了。别忘了,年輕時我也上過戰場,就讓我和你并肩作戰。修武生死未蔔,我想親自去看看,我不想再讓自己留下遺憾,活在悔恨中了。”
連珩怎麼忍心她去,苦着臉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連修文的聲音傳來。
“爹,您就娘讓去吧!順便也把我帶上吧!您别擔心,有時哥在,大哥會沒事的。”
連珩擡頭望去,就見連修文倚在門邊不知道站了多久,再聽到他的話,注意就被轉移了,“這是去打仗,不是玩過家家,你跟着去做什麼?”
連修文邁步走了進來,坐在他的另一邊,雙手學着他娘的樣子抓住連珩的手,語氣誠懇。
“我是去治病救人的,國家危難,我輩當義不容辭。我以前一心隻想着把表哥治好,如今表哥已經不需要我了。”
“我在京城也沒什麼事情,大哥上陣殺敵,我做為您的兒子難道要好好呆着,那我這一身醫術豈不白學了。如今邊關危難,正是用人之際,爹,您就讓我和娘跟着去吧!我們保證不填亂,說不定還能幫你分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