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呢?摔了?”
秦礫迅速蹲下,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
紀書言趕緊把伸進床底的手拿了出來,拿着個拖鞋,嘻嘻哈哈解釋:“拖鞋不小心踢進去了,我撿來着。”
一邊說着,一邊伸了伸胳膊做出要秦礫扶的樣子。
不經意間把秦礫視線拉高,遠離床底。
秦礫直接給人抱起來放在輪椅上,生怕紀書言這麼一折騰,腳傷加重,畢竟他就隻有一周多的假期,他去學校了來這邊就不方便了。
“不是跟你說了我快回來了?等我一會兒不行?非得逞能,腳有沒有事兒?”秦礫一邊推着人出門,一邊罵罵咧咧。
紀書言滿頭大汗的,空調開這麼足,肯定不小心磕到了。
紀書言在秦礫抱他的時候迅速換了隻鞋,剛才聽到秦礫開門的聲音,慌不擇路把左腳的鞋甩到床底了。
勁兒一大,甩遠了一點,幸好在秦礫蹲下來看他幹什麼的時候自己抓到了鞋。
急的滿頭大汗,也幸好秦礫沒發現床底下挨得密密的盒子。
“錯了錯了,我沒事兒,就崴個腳,我其實挺注意的!”紀書言一邊道歉,還不忘反手摸摸秦礫胳膊,揩個油,不老實。
疼的出那麼多汗,還說沒事兒,又裝!
秦礫生氣,但是不想跟紀書言吵,要是自己回來早一點兒,說不定紀書言也不會趴在地上。
“我等會給你看看,我先做飯,還沒吃飯吧,你看會兒電視。”秦礫把人推到客廳,不由分說,抱起紀書言放在沙發上,把遙控器塞進他手裡。
紀書言趕緊給人拉住,說道:“不用不用,我點外賣了,保證清淡營養飲食,今天不做飯。”
他又不是缺保姆,秦礫心情好的時候下次廚就夠了,他可不想秦礫來他這兒在廚房的時間比跟他相處時間還多。
啧,還是好好學學做飯,也不能總讓秦礫下廚。
紀書言一邊想着,一邊拉着秦礫坐下,順便展示一下他靈活的左腳腳趾。
“喏,我真沒事兒。”
秦礫眉頭就沒松過,視線時不時酒飄向自己的腳。
他在擔心。
說實話,紀書言簡直要開心炸了,一直強忍着,這要是表現出來估計會被罵一頓。
嘶……罵一頓好像也還不錯!
算了算了,會影響秦礫心情。
秦礫仔細觀察了一下纏的繃帶,沒松動痕迹,也沒有更腫,一邊看着紀書言的臉,一邊輕輕捏了下,“怎麼樣?”
紀書言稍微皺了下眉頭,縮了下腳,說道:“還好,就一點點疼……”
其實還好,昨天處理的很及時,紀書言此時就感覺到一點疼,但是他這個時候說不疼,秦礫估計不會信。
秦礫松了口氣,把紀書言的腳放好,坐在了紀書言身邊,“你這段時間多注意一點,要養好,不然很容易經常崴腳。”
紀書言立馬挺直了背,做了個敬禮的動作,“遵命!”
秦礫啞然失笑,搖搖頭,攤在沙發上。
……
兩人這種狀态一直延續到了秦礫要離開的前一個晚上。
你知道我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喜歡我。
一來一回,撩的不亦樂乎。
這次紀書言還真沒占到什麼便宜,秦礫成長太快了,才短短一周多,秦礫就能做到撩人或者被撩不臉紅了,前提是十五分鐘以内。
紀書言的腳早就好了,但此刻就是要故意架在茶幾上,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陽台上收衣服的秦礫。
“我腳疼……”
“喵嗚……”兩天前接回來的幸運星仿佛聽懂了,也應和着。
秦礫好笑地看向一人一貓,“再不回去,我哥都要懷疑我在維安是不是查無此人了。”
本來隻打算住一周,但是紀書言一直沒好全,一直住到現在。
要不是他哥提醒自己箱子什麼的全在家,他估計真能住到開學那一天。
收拾好衣服,秦礫一股腦塞進包裡,随手丢在沙發角落。
又把紀書言的腳拿了下來,問道:“真疼?”
紀書言臉上頗有幾分遺憾,靈活地用腳蹭蹭秦礫的小腿,回道:“哎,想使點兒苦肉計,再留你一天的,可惜,沒成功……”
他也知道,秦礫明天肯定是要回家的,就是不舍,想作一作。
秦礫迅速接話:“那你不如使美人計?你最擅長的,苦肉計你還得練練。”
畢竟第一次就能給他看出浴圖。
“美人計真的會留下來嗎?”紀書言眼裡意味不明,直勾勾盯着秦礫,手蠢蠢欲動。
秦礫在紀書言手指快要碰上睡衣紐扣的時候,迅速攔住,“言哥……”
紀書言拉過秦礫的手,湊到唇邊留下一個吻,笑道:“逗你玩兒,陪我看個電影?”
“行,你找,我把包放房裡。”
秦礫一邊說着,一邊拿起包往卧室走。
等他出來的時候,紀書言已經關了燈,就開了落地小燈。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電影。
秦礫挑了挑眉,問道:“這是?”
總不能是紀書言喜歡上這部電影了。
“重溫來時路,過來坐。”紀書言坐的端正,拍了拍身旁。
秦礫剛坐下,紀書言的手迅速搭在了秦礫腰側。
有些癢,但是秦礫沒躲,“嗯,溫吧。”
紀書言迅速在秦礫臉上親了一下。
秦礫一臉震驚轉過頭來,這人突然襲擊也太突然了吧!
紀書言笑笑,說道:“你不是讓我吻你?”
“我說的是溫……嗚嗚……”秦礫還沒說完,就被紀書言堵住了嘴。
唇齒鼻息間,全是紀書言的味道。
秦礫倒不是抗拒,就是有點突然,掙紮了兩下,但是低估了紀書言的力氣。
紀書言一手緊緊禁锢住秦礫的腰,一手輕輕捏住脖頸,帶着安撫,也不容秦礫離開。
幸運星本來在享受自己美味的貓罐頭,被兩人動靜驚到,黑暗裡兩隻發着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兩人。
小貓不解,嘴巴有什麼好吃的,有貓罐頭好吃?
幸運星搖搖頭,繼續埋頭舔自己的罐頭。
半晌,秦礫有些喘不上來氣,紀書言才依依不舍離開,聲音沙啞道:“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