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人多,車停在附近,四人下了車,反正離的也不算遠。
紀書言最後下車,和秦礫并排跟在後面。
“言哥。”秦礫看着前面兩人完全沒什麼往後瞅的想法,這才大着膽子跟紀書言挨近了些,時不時胳膊能輕微碰撞一下。
享受這種大庭廣衆下兩個人暗戳戳的暧昧。
紀書言佯裝茫然,“嗯?怎麼?”
喲,怎麼了連了都沒了,裝高冷?
秦礫隻是往紀書言那邊又挪了一步,這下子都不是時不時了,完美貼合。
看,效果顯著。
“怎麼了?想說什麼?”甚至于這次紀書言眼睛都帶了笑。
秦礫也不拆他台,隻是接着自己想說的話說:“你看。”
一邊說着一邊往河邊擡了擡下巴。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他們的起點。
紀書言順着秦礫的視線看過去。
瞬間,裝貨沒貨了,恢複了以往的氣息。
這邊夜景不錯,營銷也挺會,這段時間辦各種活動吸引了不少人。
就像現在,河邊站着男男女女,笑着,鬧着。
或許其中也有着和他們一樣,極盡暧昧,但雙方始終維持着一層膜。
朋友往上,戀人未滿。
晚上那天秦礫也不是站在那兒,但好像站在哪兒也無所謂,他們命中注定是會遇見的。
紀書言感受着胳膊上傳來的體溫,不含糊,順手就給牽上。
要問理由嘛,晚上風大,他冷得很。
“我冷,給我暖暖。”
白天直逼四十度,這晚上還能冷到哪裡去,二十七度穿棉襖嗎?
聽着紀書言明顯胡咧咧,秦礫隻是一瞬間耳朵發燙,倒也不想多顧慮什麼,隻是握緊了一些,沒辦法,萬一真冷怎麼辦……
很明顯,兩個名校生,沒貨裝,腦容量全填了河。
一對暧昧又别扭的人當然也就注意不到周圍人的反應,正如王焱,佯裝開手機相機檢查自己頭發有沒有亂,實則長按N連拍,内心難掩激動。
沈拓怕他一激動驚了人,趕緊攬着王焱再走快一點,一邊低聲安撫着:“乖啊!乖啊!前面去說,前面去說。”
王焱臉都快憋紅了硬是沒說什麼,但神情已經很明顯,表達着跟沈拓一樣的信息。
看啊!看啊!
我家白菜有人拱了!
不對不對!
有人拱我家白菜了!
嘶!好像還是不對哦!
算了,不管了,反正白菜有伴兒了!
四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一靜一動,到了目的地。
“秦礫,王焱,上來上來,還有那倆。”陶子岚站在露台欄杆邊上,滿臉笑容朝地揮着手。
秦礫這是第二次過來這邊,微風依舊我行我素,很樸素,跟周圍格格不入。
“诶,岚姐,來了!”秦礫一個人搶在前面,先進了微風。
王焱有點不明白了,怎麼感覺就這麼一段路,這倆人之間的氣氛又變了。
沈拓回頭看着也是一臉懊惱的紀書言,他也不明白了,用眼神詢問着。
“先進去吧,别問,我犯糊塗了。”紀書言走過沈拓身旁,極快說完,趕緊去追秦礫。
都這麼說了,沈拓也不可能不識趣,帶着王焱跟了進去。
等紀書言上樓的時候秦礫已經跟他們聊上了,屋裡充斥着陶子岚和曹哲文的笑聲。
秦礫身邊空着,紀書言趕緊上前坐穩,看秦礫沒什麼其他反應,心裡無比懊惱。
自己簡直就是有病,松什麼手!
“你們笑什麼?”沈拓帶着王焱坐下,開口吸引注意力。
“沒什麼,就是秦礫問樓下那樹怎麼養好的。”魏亦方瞥了一眼伍虎,淡淡開口道。
這一說,沈拓也忍不住想笑。
這……确實不好說。
“咳咳……有錢就行。”還是紀書言決定給秦礫解惑。
“啊?用的東西比較貴?”秦礫其實有點生氣,但衆人面前還得理紀書言。
頂着伍虎的目光,紀書言還是要說的。
“不是,是有錢,換得勤。”
“诶,紀書言你,過分了啊!這沒換幾次啊!”伍虎連忙打斷,生怕影響在倆小孩兒哪兒的形象。
“兩年十次。”魏亦方默默補刀。
“诶,小聲點兒!”
當然,伍虎面對魏亦方是不敢有怨言的。
紀書言看着旁邊偷笑的秦礫,小心翼翼去牽桌底下的手,毫無疑問被甩開了。
“我錯了……”
秦礫沒理他,自顧自吃東西。
紀書言也不敢嘗試,畢竟秦礫跟他們隻能說是認識,鬧出點大動靜隻怕是會尴尬,自己隻能做點小動作。
默默觀察秦礫經常夾什麼,碗裡空了紀書言就給續上。
夾的菜秦礫也會吃,聊天也接話,但再多的就沒有了。
紀書言心裡苦得很,但也怨不得秦礫,隻能希望其他人趕緊吃完,他道歉就能快一點。
天不遂人願,人多口雜,一人幾句話輪下來都得一個小時,更何況在吃飯。
等他們吃完又收拾好都快九點半。
沈拓跟王焱還想去玩會兒,紀書言估計他們是想給自己留空間。
于是就剩紀書言跟秦礫兩個人原路返回。
“秦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