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可惜什麼,是所托非人,還是真心錯付,又或者是别的一些什麼?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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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夫人在這醫館當中又住了兩日,這兩日醫館中又來了新的坐診醫師,隻不過這次是個剛剛進入藥宗才兩個月的外門弟子。但即便是外門弟子,也足夠讓周圍百姓恭恭敬敬、趨之若鹜了。
隻是熱熱鬧鬧的,卻沒有任何的權貴前來。
“揚英,你覺得季布思怎麼樣?”保夫人看着院子當中那棵新放置的盆栽,這一回連瓷盆上都鑲了金子,不是一摔就碎的了。
“還行。”揚英的聲音有些僵。
“你吃醋了?”保夫人轉過頭,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的侍從,“知道我為什麼大力扶持她嗎?”
揚英搖頭。
保夫人遙遙看着前廳的熱鬧,手指點了點:“你看看前院那些人,多,但是沒多少銀兩,因為什麼?因為藥宗的普通弟子,隻能吸引來這些窮人。”
頓了頓,指尖虛虛指着藥宗的方向:“但是一個藥宗的長老就不一樣了,即便是最年輕的,整個大陸的權貴都排着隊地來尋。可惜了,藥宗長老大多貪婪,談不攏合作,所以不如直接培養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長老。可懂了?”
揚英有些懵,但還是點了頭,她知道,不能掃了夫人的興緻。
“不懂裝懂,掃興。”
但是好像失敗了。
姜雨落是在這個時候找上門的。
這是她這幾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找上這雙橋醫館了。
進了門,是個臉生的醫師,問了一句,說是季布思已經回藥宗了,現在不在,這讓姜雨落松了口氣。
她不是來找季布思的,更是不想讓季布思知道她想要去做的事。
畢竟之前是她找季布思尋求和藥宗合作的,結果人家把王長老找來了,卻被自己一通怼。
當然,王百萬并不是誠心合作,甚至幸好是沒有和王百萬這樣的人合作,否則後患無窮。但是好說好歹是駁了季布思的面子,本就應該向季布思賠罪了,而她眼下尋求的另一番合作就更不能被季布思撞見了。
裡屋窗戶敞着,她要找的人正百無聊賴地和侍從一起看着院子當中的景色,這景色感覺兩日不見,像是富麗堂皇了一點,少了些低調的意味。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進門的時候,那窗裡的人好像虛虛說了句:“終于來了。”
“保夫人,您這兩日覺得皮膚如何?可有任何不适?”姜雨落笑着對保夫人打着招呼,聽起來有些谄媚。
沒有人可以對自己的金主媽媽不谄媚。
保夫人依舊是威嚴中帶着些對小輩的慈愛:“沒有什麼不适,你的藥很好,你應該要多些信心。”
“多謝夫人誇贊。”姜雨落更加谄媚了些,“夫人的眼光一向毒辣,能被夫人誇贊,想來全天下擁有品味的人也都會喜歡。”
保夫人的嘴角彎了彎,這奉承話倒是有些意思,拿她當入場券了:“今日是談生意來了?”
姜雨落嘿嘿一笑:“什麼都逃不過您的法眼,是有想要讓修護凝膠進入權貴家眷當中的想法。”
“嗯,看來是準備從我這裡入手了。”保夫人點了點頭,有想法,有行動,有勇氣,這小丫頭還真有點對她的胃口,“可以,我們詳細談談。”
姜雨落睜大了眼睛,她憋了好久勸服保夫人的話術,本以為要大費一番口舌,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樣答應了。
“還有一件事……”欣喜之際,姜雨落又小心翼翼開口。
“什麼?”
“我想和阿芙佳德蘿聊一聊,實在找不到門路,想來整個大陸,也就您有方法能聯絡到她了。”
一下子,屋中的氣氛凝固了。
揚英守在保夫人身邊,咽了咽口水,依她的經驗,這姑娘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