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趕到的時候,衆人已經混戰到了一起,這是屬于初代之間的戰鬥,雖然她也可以參與,但為免太托大了。
“天地陰陽,六合八荒,日月精靈之所聚,速速現形。”她拿出藏匿氣息的寶具,趁所有人不注意潛入池水,銀龍蓮喜月華,以其為食,行動間會留下些許痕迹,長安便順着這一點點殘存的靈氣殘餘一路尋找,順利将兩株銀龍蓮收入囊中。
此地不宜久留。長安抓到兩株之後便立馬遊向岸邊,她身上的寶具都是“先生”平日不會動用的珍品,不僅隐藏了氣息,還将洶湧的靈氣和道則阻隔在外,讓她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和傷害。
長安上岸後轉身去看混戰中心的石昊,他不知什麼時候同閃電子對上了招,唯一洞天将他籠罩,震碎飛舞的金色雷電,讓閃電子的招式變得清晰可見。
石昊的表現震驚了所有人,于是又有初代向他出手,想要一試能為,石昊來者不拒,現在的動靜太大,銀龍蓮估計早跑沒了,郁悶沒法說,他恨不得把這群人挨個錘一遍。
面對鋪面鎮壓而來的滔天符文,石昊雙手相合,在這虛空中一震,爆無量神光,原始骨文成片,不斷演化,組合成最繁複的一幅圖案,鎮封天空中的諸多寶術。
“原始真解?!”長安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三千州的人怎麼可能接觸到原始真解,除開“先生”還存有些許殘迹,這三千州還會有何處擁有此等寶物?!
這散修,究竟是何人,背後又是何種人物?長安心中震撼,她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明白《原始真解》的珍貴與超凡。
擁有《原始真解》便無需追求這世間諸多功法,它是最原始的符文,是萬般變化的根,透過它,可參悟天地萬物的演化,洞徹一切,破盡萬法。
長安很是着急,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翠綠的玉石,聲音急促着問:“長清師姐,那些不朽大教手裡會有《原始真解》嗎?”
“小長安,别着急。”玉石傳出的卻是悠閑男聲,如山間流淌之靜水,很好安撫了長安驚疑不定的内心。
長安深吸了一口氣,穩着聲音道:“天演前輩。”
“遇見運用真解的人了?”天演不急不緩的問長安:“你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對嗎?”
長安輕輕“嗯”了一聲,天演卻笑了一聲:“有些東西的确不是我們所獨有,真解的特殊與重要,那些大教都知道的,很久之前發生的那件事太混亂,曆代天衡都無法确定他們有沒有得到殘篇,就算得到了,最基礎的東西卻殘了大半,對于初代而言便失去了鑽研的價值。”
“但可能不止一種,完整的神引篇章是存在的,根據記載,完整篇曾被祖祭靈前輩所得,隻是前輩遠行,最終不知去向,所以長安,你遇見了什麼事?”
長安整理了一下語言,雙眼緊緊觀察着戰局:“我看見一位散修,他身上似乎并沒有天生符文,卻能破開初代的天生寶術,真解殘篇上的原始符文在他的運用下仿佛活了過來。”
天演對這種情況似乎并不意外,聲音依然平穩溫和:“那長安知道那位閣下的名諱嗎?”
“我還不知道,不過我幫他抓了兩株銀龍蓮,等會兒可以問問。”長安說着頓了頓,忽的壓低了聲音問天演:“天演前輩,我們可以同他結交嗎?”
“不可。”天演回答得幹脆果斷:“不要牽扯旁人。”
長安心裡一急:“可前輩方才明明說,祖祭靈……”
“那是祖祭靈前輩的選擇,與我們有何關系?”天演沉了聲音,告誡長安:“不要牽扯旁人,否則我會送你離開秘境,讓天衡看着你。”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不是嗎?!”長安不解,她急得眼裡都冒出了淚花:“大道之花就要綻放,那是最後一次機會,需要有人回祖地……”
天演的聲音變得冷漠,像是感覺不到長安話語之中的委屈:“那與旁人又有什麼幹系?”
長安見天演不懂自己的意思,抿唇狠狠深吸一口氣,把複雜混亂的情緒全部壓下,啞了聲音對天演道:“長安明白了。”
她斷掉了通訊,沒有再試圖去解釋或者述說什麼。
她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