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月婵為了修行和突破，不會一直放任次身脫離自己的控制，擾亂清漪的心神，按照常理可以影響主次融合結果，清漪如此警惕很正常。石昊垂眸去看桌面上的八珍鳳，這道菜是最後端上來的，距離他最近，香味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不愧是太古八珍，配料不複雜，用蒸煮的方式就能激發食材誘人的香味。石昊心裡饞，對清漪說：“那你準備避開？”

清漪詢問石昊：“你認為呢？”

石昊揚眉：“她不曾點燃神火，你也沒有，直接去找便是。”

“神識融合，倘若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那融合過程中難有勝算。”

石昊說的不錯，道理也的确是這個道理，隻有相信自己的人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這是一切的前提。清漪輕歎：“這番話很符合你的個性。”

“那你是不相信自己？”石昊拿起筷子，終于按耐不住心中欲望，将八珍鳳的翅膀扯下一隻放進碗裡。

清漪看見他的動作，一時無言，隻能輕笑。不相信自己？是，她沒有堅定的自信，她是次身，次本就在主後，想要消除月婵本身具備的優勢并不容易。

“你已經點燃神火？”清漪忽然發問。

八珍鳳十分美味，石昊嘴裡咬着骨頭，将上面的軟骨嚼得“嘎嘣”響，聽見問題才從一桌美味中抽出心神：“怎麼了？”

清漪嘴角一抽，月婵身為補天教聖女，或許品嘗過太古八珍，可她沒有。石昊吃得津津有味，清漪不重口腹之欲，這般聲響入耳，竟讓她好奇起來，隻是正事要緊，清漪移開目光，不去看桌面上的美食。

石昊眨眼，詢問：“加副碗筷？”

“……”清漪擡手想捂臉，卻又覺得這個動作丢人感過于明顯，便做出一個扶額的姿勢：“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清漪目前面臨的困難也就是月婵了，最多再加上仙殿和補天教。石昊不解：“你很需要青月焰？”

清漪颔首：“你曾經在我的識海中見到過一個人。”

石昊想起那位如仙的女子，聯系清漪說的話，他頗感意外：“和青月焰有很大的關系？”

“她就是青月女仙。”清漪直接告知，這個秘密不算重要，補天教早有傳言，說月婵是青月女仙的轉世。

難怪補天教會确立月婵為聖女，腦海裡住一尊仙，光聽着就覺得厲害。石昊扯下鳳腿，繼續說：“也就是說，青月焰與你是天作之合，讓月婵得了你會吃大虧。”

“你真不吃？”石昊說着話題一轉，突然的詢問清漪沒反應過來。眼見清漪搖頭，石昊伸手将盤子拉到自己面前，推開碗筷，工具一換，神清氣爽。

我坐在這裡是不是礙着你吃飯了？清漪挑眉：“是，所以我想請你幫忙。”

“可以。”石昊爽快答應：“你剛才和仙殿一群初代待在一起，有沒有帝沖的消息？”

清漪不解：“你找帝沖，是想報當初的仇？”

石昊搖搖頭，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了，這些恩啊仇的，也沒那麼重要：“你把帝沖的消息給我，我幫你搶青月焰。”

“沒有問題，但你惹上仙殿，恐怕不是好事。”清漪皺眉：“我不清楚你點燃的何種神火，但仙殿是一尊龐然大物，你現在還撼動不了。”

豈止是仙殿，你們補天教我也沒打算放過。石昊思索，清漪很有耐心，她從芥子袋裡拿出白玉制作的碗和湯勺，動作自然地為自己盛了一碗八珍湯。

味道的确鮮美，非尋常食材可以比拟。清漪垂着眼眸品嘗，看得石昊一愣，情不自禁歪了歪頭，心想清漪這種人怎麼還自帶工具？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你有别的初代消息也可以告訴我。”

你做了什麼要找這麼多人的麻煩？清漪意外，忍不住詢問石昊：“你在三千州做了什麼？”

石昊回答：“也沒什麼，我就是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