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鐘離給出了另外一種解決辦法——萬法同源。
“天演”是寶術,也是天功,它甚至可以輔助完善齊道臨創造的八九天功。
時間在他身邊放慢腳步,他不給虛空王獸反應的時間,一拳直接轟向它的頭顱,剛猛無比,伴随着王獸的痛呼,鮮血散落破碎的地面。
頭破血流,它甚至來不及應對。虛空王獸低吼:“時間!”
空間為尊,而時間為王。
石昊一腳踏上了那顆龐大的頭顱,帶着萬鈞之力,直接将王獸往地下鎮壓,王獸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向死亡墜落,全身燃燒起璀璨的光開始搏命,虛空碎裂後轉瞬重組,為抵禦空間之刃,石昊撐開唯一洞天,單手抓住王獸的犄角開始落拳。他的力氣太大,打得王獸血肉四濺,逼得王獸剩下犄角自爆将他震開。
但是,敗局已定。銀袍人站在遠處拉弓,在“天演”發動的片刻他感受到了威脅,于是他走回來了,為了保證這一箭足夠有威力,他在箭矢上塗抹了自己的銀血,而後拉弓呈滿月,箭矢電射而出。
石昊感覺到了有殺機逼近,但王獸咬住了他的手臂,那根箭快到看不見影子,命中石昊眉心,巨力扯斷他的手臂迫使他倒退,然後,它洞穿了石昊的頭顱。
王獸匍匐于地劇烈喘息,銀袍人緩步走來,它低下了頭顱:“殿下。”
“這種法門。”銀袍人揚起唇角,神情冰冷:“該死。”
虛空王獸不明白銀袍人為何去而複返,但現在被看見技不如人,回去後必有嚴懲,它偷偷看了銀袍人一眼,銀袍人感覺到了,歪頭看他:“你這樣,也别做王獸了。”
王□□言又止,止又欲言,但發現不論怎麼思來想去,它剛才的确沒打過這個少年人,就算它也學習了天功,可怎麼說呢......
這個少年人的天功不太一樣,很特殊。
就像銀袍人說過的那樣,修行這種法門的人,當殺,因為上一次這種功法露面,讓他們的王隕落了一位。
“這種法竟然會有傳人。”王獸選擇轉移話題:“原以為是昙花一現。”
“昙花一現?”銀袍人搖頭:“小王獸,那可是王。”
“此法若來自仙域,倒也說得通有這種威力,那裡面住着太多老不死,誰知道他們究竟還是不是仙王呢?這仙古的法,不就是那群人搞出來的東西嗎。”
說的話太多了,銀袍人失去興趣,也失去留在這裡的耐心,他朝王獸擺擺手,準備帶着這頭敗獸離開了,沒有去檢查那位少年人是不是真的死了,顯然在他們的認知中,銀袍人是不會失敗的。
當金色神劍劈頭落下的時候,銀袍人感覺到了久違的詫異。
被洞穿了元神的人還能活?是我在做夢還是你在做夢?!
石昊的發冠被那一箭崩碎,黑發散落,沾染着眉心淌落的鮮血,但奇怪的是,他眉心并沒有那個洞穿而出的血骷髅,反而肌膚白皙光滑,毫發無傷。
輪回,這是他至尊骨上誕生的寶術,仙氣護住元神,輪回逆轉時空,“天演”更改因果。他擡手用掌心摁住額頭,朝銀袍人笑了笑。本來想多聽聽這個人說的話,以此獲得更多的信息,沒想到這個銀袍人說話說一半還沒有耐心。
既然如此。石昊客氣出聲:“那現在輪到我了。”
銀袍人沒忍住,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這怪法,果然難纏。”
石昊禮貌出聲:“我也覺得這法逆天。”
“你會這樣覺得?”你小子在嘲笑我!
銀袍人長長呼出一口氣,石昊用的法之所以是怪法,是因為它在自己的世界出現過的那一次,那一次,他們的王死得無聲無息,死得片羽不存,其餘至高存在對此進行推演,卻發現死因竟然是因為那位王已經死了。
簡直荒謬,簡直詭異,簡直恐怖。
倒果為因。
這種通天手段讓至高們沒有立刻對這片天地進行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