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問:“還有其他地方被曬傷嗎?”
“有……”四仔竟然就這麼誠實地說了出來,甚至撩起下擺,展示着油畫般漂亮的背肌。
莫妮卡像一個畫家,正在最上乘的畫布上揮毫,因此她塗得很細緻,唯恐不能纖毫畢現,導緻的結果就是,四仔的藥塗了一半,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莫妮卡看着抱着衣服和湯罐無所适從的四仔,輕車熟路地将他拉到雙門大衣櫃前,打開另一扇門,把他推了進去。
四仔一扭頭吓了一大跳,腦袋差點撞上櫃頂。
“看什麼看,醜八怪!”現在王九看四仔極其不順眼,甚至已經趕超信一。
當然,四仔看王九也是如此:“撲街h社會。”
這次的來訪者莫妮卡也意想不到。
“龍……哥?”莫妮卡站在門口一臉疑惑:“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
“怎麼,要我站在門口跟你說話?”
既然龍卷風主動提出進屋再說,必然是有什麼事了。
“噢,請進。”莫妮卡有些心虛,老阿叔作為頂級高手,感知自然也非同一般,他應該不會察覺到這間房裡,還多出了兩個人吧。
“有人一直沒有放棄調查雷天恩的死因。”龍卷風開門見山。
莫妮卡正襟危坐:“誰?”
“你再想想,不可能猜不到。”龍卷風也不直接作答,雙目端凝又耐心,絲毫不擔心莫妮卡會想不到。
“他啊,”莫妮卡短暫一忖,很快就有了答案:“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證據?”
邢鋒重傷昏迷醒來後和家人出國,全身而退,雷天恩出事的船隻沉海,至于他本人,早就被四仔斬到隻剩一顆頭,在狄秋告慰家人後挫骨揚灰。就算那位在香港h白兩道手眼通天,也找不到半點線索。
“沒證據,但他辦案,根本不需要證據。”龍卷風前話說完,忽然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去認,你不準出頭,還要阻止信一和四仔出頭。”
莫妮卡快被氣笑了:“你認?有人會信?疑罪從有,秋哥認都比你真啊。”
“我認最劃算。”龍卷風眼中晦澀滄桑,被苦笑一筆揭過:“我年過半百,還……”
眼看“癌症”将要脫口而出,可王九還在櫃子裡,如果讓他和大老闆知道龍卷風身患絕症,後果不堪設想。
莫妮卡眼疾手快,一掌封住龍卷風的口。然不過眨眼功夫,莫妮卡便被擒腕一扭,拉近相距,橡木與皮革描摹着龍卷風深晦苦澀的氣韻,在莫妮卡的感官下一點點鋪展。
人可以撒謊,但是氣味不會,龍卷風确實已經在戒煙。
一手被蒼勁的龍爪控握,另手抵上那片完全陌生的寬厚胸膛,莫妮卡難得避讓,不敢去看龍卷風深邃的眼睛。她張了張嘴,正想讓龍卷風放開她,敲門聲卻再次找上了她。
“……先去陽台躲一陣吧。”莫妮卡想到已經藏了兩個人的衣櫃,為龍卷風換了個地方。
龍卷風松了手,同意了這樣的安排。
“憑什麼他可以去‘雅座’?”王九十分不滿。
四仔發出老實人回答:”龍哥是長輩。”
“你真的好天真,”對此,王九嗤之以鼻:“偷情這種事,應該不需要尊老愛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