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跑車在學校操場慢吞吞跑一圈,一種純粹進了水的裝逼行為,景流玉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答應喻圓的要求,他隻是找個東西解悶,不是找個祖宗讓自己丢臉。
安全帶自動遞到了喻圓手邊,他抓着扯了半天沒搗鼓明白。
景流玉不言,從他手裡接手了安全帶。。
喻圓使喚景流玉隻是虛張聲勢,景流玉一不吭聲,他就在心裡胡思亂想,揣測自己是不是剛才說了什麼蠢話讓對方沉默了。
他還沒把景流玉榨幹呢,可不能讓景流玉就這麼跑了。
“那在哪兒兜兜風都聽你的好了。”喻圓嘴上很勉強地商量,心裡已經開罵景流玉全家了。
摳門摳到姥姥家了,還說要和他做朋友,放他爹的狗屁!連帶他在操場上溜一圈都舍不得,男人就是最會畫大餅!真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就跑了,沒一個好東西!呸!
“咔哒”一聲脆響,景流玉已經幫他系好了,滾燙的手掌從他的小腹附近挪開:“操場人太多了,不過我們兜風完之後,送你回寝室樓下好不好?”
喻圓一聽,眼睛都亮了,連忙點頭:“好好好!”
反正總要給人看看他是從景流玉的豪車上下來的。
車裡一些零件按鈕他都新奇,怕碰了被訛上,就摸摸中控台,不妙的是這輛車好像看他不爽,伸手一碰就噼裡啪啦的火花帶閃電,電的他手都麻了,喻圓隻好悻悻将手收回去。
這輛車和喻圓以前坐過的任何車都不一樣,坐着不暈,跑的絲滑又平穩,車裡面吹出的風都是香香的,車棚在幾聲機械音後折了過去,爽利的秋風吹打着他的臉,将他額頭前面偏長的頭發吹折了過去。
喻圓不知道這輛車多少錢,猜測應該有二十萬了,十萬塊就是好貴的車呢。
停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路人向他和景流玉投來羨慕的注目禮,一直到他們揚長而去,久久也未收回。
喻圓坐在車裡,挺着胸直着腰,努力做出一副早已習慣了乘坐這輛豪車的淡然,試圖成為别人臆想中的有錢小孩。
景流玉帶他去森林公園兜了一圈,觸目都是金黃的秋葉,水晶瑩瑩的江水,這樣的景色在喻圓家裡沒什麼好稀奇的,但坐在車上欣賞一切就變得稀罕起來了,連空氣裡都是秋風落葉的香甜。
路人豔羨驚喜的眼神是放大這份香甜的催化劑,用金錢堆積起的奢侈跑車滿足了他的虛榮,金錢帶給了喻圓前所未有的快樂。
他左右環顧風景,扭頭看見單手操控方向盤的景流玉不由的呆了,遊刃有餘的潇灑操控,和他拼命裝出來的從容大不一樣,場景一面面在喻圓眼前向後飛快倒流而去,逆轉變換,潇灑開着豪車的人竟變成了他自己。
高調地開着跑車,還有一幅漆黑的墨鏡架在他的鼻梁上,人人發出贊歎,驚訝于他的财力,贊美他的風度。
被幻想中的場面美好到了,喻圓咽了咽口水,抓着安全帶,久久才把蕩漾的心神喚回來,他多希望現在開着跑車的人是他啊!
“好玩嗎圓圓?”景流玉一直關注着喻圓的表情變化,欣賞他一時臭美,一時呆滞,一時又傻笑的可笑表情後,适時開口。
好玩!好玩的不得了!車上還能放歌呢!他感覺自己像泰坦尼克号裡的傑克!浪漫死了!
“還行吧,一般。資産階級的腐朽東西,沒什麼意思,還是在坐爬犁有意思,那才是偉大的無産階級該享受的高級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