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丹雪感到一陣窒息,猛地睜開眼,一個黑衣人正壓着她,她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
對上美人柔弱的眸子,此人毫無憐惜之意。
“你今天晚上沒有看到我。”
無名今晚翻牆的時候躲過了府中的守衛,卻不小心被這位大小姐看見了,大小姐發現府中進了賊沒有尖叫,隻是看了無名一眼就不動神色地離開了,無名卻害怕她背地裡使手段,于是專門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來警告她。
屋外層層防守,自己卻能進來威脅她的安全,她但凡是個聰明人就知道自己不好惹。
侯丹雪不理會頸上的威脅,伸出手摸上無名的胸膛。
“原來你也是女孩子。”
無名也跟着侯丹雪向自己的胸膛看去,她的臉色頓時紅了,是被氣的。
她知道自己很平,但也不至于因此被認錯性别吧?
她無父無母,能長大都是靠路邊的大娘接濟,活着就很不容易了,自然沒辦法關照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等她長大了,有能力了,再想彌補卻已經來不及了。
無名壓着侯丹雪,哪怕她們之間有一定的距離她都能感受到侯丹雪的柔軟,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出這位大小姐的形狀有多美好。
不行,她摸了她,太冒犯了,她為什麼不能摸回來!
無名絕對不承認她是被腦海中的聯想誘惑到了。
無名隻留一隻手掐着侯丹雪的脖子,另一隻手向下,動作卻十分緩慢僵硬,惹得身下的人笑起來。
無名惱羞成怒:“是你先冒犯我的!”
侯丹雪因為無名的動作心底不斷有異樣的情愫湧出,她也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向無名道歉。
“是我冒犯了少俠,這是我應得的。少俠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說出去。”
此行的目的達成了,無名卻覺得心裡悶悶的。
“少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侯丹雪在所不辭。”
無名望向那人的眼,眼裡是一片真誠。
好奇怪的人,自己明明是賊,明明還威脅她的生命,她卻對自己的态度如此好,她在圖什麼?
“你對我這樣好,就因為我是個女子嗎?”
無名反思了一下,自從面前人發現自己是女孩子之後,她們之間的氛圍就變得奇奇怪怪,自己的手現在還陷在對方的柔軟裡。
“有一部分是因此,另外,少俠給我的感覺就像自由的風一樣,我身不由己,能在少俠身上感受到片刻的自由真好。”
身不由己?無名知道面前的人在賣弄可憐,但她确實心疼了。
“你既然說要幫我,我也會幫你,你想怎樣獲得自由?”
“少俠武藝高強,在這個年紀甚是少見,隻是……府中有高人坐鎮,我被盯得死死的,少俠恐怕給不了我自由。”
無名心中郁悶更甚,她不顧危險做賊就是為了一樣能讓實力變強的東西。
她早早就盯上了那根靈竹,隻等它成熟就取用,為了這根靈竹謀劃甚多,半路卻殺出來一個侯家,她寡不敵衆,隻能眼睜睜看着精心照料的靈竹被人連根拔走,成為侯家大小姐的陪嫁被關在庫房裡不見天日。
等等,陪嫁?哦,她要成婚了,難怪說不自由。
無名自小在江湖上闖蕩,見過幸福的婚姻,但更多的是不幸的婚姻,她早早就打定了主意永遠不成婚。
無名拿開了掐在侯丹雪脖子上的手,她準備離開了。
對方是個可憐人,她不想為難對方。
但是侯丹雪拉住了她。
“若是少俠願意,有一個法子能讓我獲得自由,隻是少俠的犧牲有點大。”
“什麼法子?”隻是聽聽而已,她又沒說她要答應。
“少俠……可願女扮男裝與我成親?”侯丹雪的話音帶着忐忑,她知道自己很冒犯,但是……她好像有點喜歡眼前這個人,她想把她留下來。
“成親?!!”
“少俠放心,我侯家家大業大,給你的好處不會少。而且,這隻是暫時性的,隻等我徹底掌管侯家,少俠就可以離去。”
“假成親也是成親呐!”
“少俠……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生母早逝,生父現在重病失去了意識,我身為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幫襯,叔父對我家産業虎視眈眈,竟然要将我許配給黃家,與黃家一起瓜分我家産業。”
“你的處境已經如此艱難了,多一個隻會武功的我能改變什麼?”
無名隻是想奪回自己養的靈竹,但是不想搭上自己的清白。
别說什麼兩個女子不能發生什麼,假成婚而已,她們不過初見面就幹了越界的事情,呵呵,成婚之夜會發生什麼無名想都不用想。
“少俠隻需扮演一個與我情投意合的有點天資的武林中人,至于别的,我會去争。”
侯丹雪見無名不為所動,便開始細數自己家的産業,無名聽着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