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很崩潰,偏偏她已經無力去開口說話了,她隻能隐忍地看着侯丹雪,希望她能意識到自己的狀态不對。
侯丹雪是何等敏銳的人,她自然第一眼就看出了無名的不對勁,但是……眼前的畫面對她的吸引力太大了。
因為藥力在體内肆意沖撞,無名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她給人的力量感在這一刻達到了巅峰。
她看起來是那般恐怖,眼神卻又是那般可憐,讓侯丹雪反而更想欺負她。
她僅有的一點憐惜在能沖昏她頭腦的欲念面前什麼都不是。
于是她順應自己的心意捧住了那張臉,吻了上去,她能通過舌尖的觸感感受到對方的狀态。
無名好像快要爆炸了。
這很危險,她應該立刻停下所有的舉措,在無名還能保持理智的時候遠離無名。
但是危險往往伴随着令人氣血上湧的刺激。
她喜歡這種下一秒就要滅亡的感覺。
無名本來已經因為長久的折磨而乏力,侯丹雪的出現讓她的力量重新湧上來,她的拳頭緊緊捏緊,放在浴桶的邊緣。
侯丹雪注意到了她的手,下一秒,侯丹雪柔軟的手摸上她緊繃的手。
她在試圖分開自己捏緊的拳頭。
這種時候,她在克制,她在不停地撩撥她!
無名怒了,放松了手掌,捏住了侯丹雪的手腕,試圖警告她。
但是很快,無名就後悔了。
對方用另一隻手在她的手面上輕輕滑動,似乎在求饒。
但對于無名來說,此刻這細細碎碎的癢就是折磨。
她松開了她的手腕,一退再退,那人卻步步緊逼,直接擡起腿想跨進浴桶裡。
這怎麼行!這裡面還有無名沒有吸收完畢的藥力!她會受傷的!
無名顧不得自己的疼痛,用雙手擡着她,不讓她接觸到下面的水。
她下身被支撐着,上身卻直直像無名倒過來。
無名的雙手都被占用了,根本無力阻止。
侯丹雪的手撐在無名的肩上,繼續若無其事地親吻無名。
無名内心的折磨卻已經不亞于她身體上的痛苦了。
她的手,接觸到了她熟悉的、溫暖而黏膩的水。
那些水順着她的手臂向下流,滴入她的浴桶裡,與她要吸收的力量融為一體。
一想到她的一部分也要在自己的身體内沖撞,無名覺得這對她的沖擊有點大,她的視線更加模糊了。
她好不容易彙聚的力量在退去,她要完蛋了!。
無名努力将視線聚焦在侯丹雪的身上,卻發現對方正癡迷地在自己的身上啃咬。
因為在努力感知,她終于感受到了被藥力沖撞的疼遮掩的細細碎碎的疼。
哦,她在咬自己身上暴起的青筋。
她難道不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醜嗎?
無名不知道侯丹雪的想法,但是她讨厭這樣的自己。
無名不想這樣醜的自己存在于侯丹雪的記憶中。
她們相識的時間短,關系卻增長得快,無名……隐隐約約有點喜歡眼前人。
她知道她才不是一開始所展現的那個無人可依的小白花,她一點也不白,她是黑的,她是壞女人。
她時常壓抑着自己,僞裝自己,卻在無名面前毫不遮掩她的野心和欲念,并把這些積攢已久的快要把她撐破的情緒發洩在無名的身上。
可無名還是無可救藥地對她産生了好感。
為什麼,是因為她們的聯盟麼?還是因為她們對彼此身體的占有?
無名覺得自己的意識快要消失了,她屏棄了那些瑣碎的想法,用力擡起了手,将目标托到她的嘴邊。
侯丹雪的上身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她的手隻能緊緊拽着無名的頭發。
無名因為失水過多而蒼白的唇終于接觸到了瓊漿玉露。
她将外面的水舔得幹幹淨淨,然後到裡面去索取。
侯丹雪一下子就覺得這場遊戲不好玩了。
她們昨晚折騰了許多,她明明已經到達了極限,今日身體的不适讓她意識到她必須忍住。
但是為什麼,看到淬體中的無名,她還是沒忍住呢?
可惡!她本以為無名都那麼慘了,隻有她玩弄她的份,誰能想到這種情況下她的主動權都能被無名輕松奪走!
“呃……我錯了……”
無名缺水的狀态有所緩解,她體内的力量正在恢複,壓制了橫沖直撞的藥力,她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
“小姐,是你先開始一切的,現在才後悔,晚了!”
無名松口的瞬息侯丹雪得到了解脫,她連忙賣弄可憐:“再等我幾天,讓我休息休息好不好……”
“小姐,我落難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仗着我無能為力對我為所欲為!你明明知道這是很危險的!”
“最近事多,我——”
無名卻已經不想與她再争辯,索取着她想要的水滋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