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房間内,柳晤言和淩飛度比肩而卧,二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沒有出聲。
“柳晤言,柳晤言在不在?”執法弟子見無人回應,更大聲地向門内喊道。
柳晤言裝出一副剛從入定中蘇醒的模樣,衣衫不整的,慢慢地打開了門,伸了個懶腰道:“有什麼事?這位兄弟。”
“柳師叔,昨日後山禁地失竊,我們奉命排查可疑人士。”執法弟子嘴上客氣,行動上卻強硬地越過柳晤言往屋内走去。掃視的目光與床上的淩飛度正對了個着。
執法弟子微愣,轉頭問倚在門邊的柳晤言道:“師叔,這位是……”柳晤言沒有馬上應答,而是走到床邊,一手攬住了淩飛度的肩膀,兩眼彎彎的笑道:“這是淩飛度,是跟我一起進入門派的好兄弟,我們倆昨晚抵足而眠、徹夜暢談呢。”
淩飛度聞言一愣,臉頰悄悄地紅潤起來。執法弟子卻不吃這套,對着淩飛度冷冰冰的說:“這位師弟,請你拿出身份玉牌。”淩飛度乖乖地把玉牌交給他們。執法弟子接過來檢查過後,還給了淩飛度。
“身份确認完畢,請問二位昨晚亥時在什麼地方?可有證人?”執法弟子盯着二人的眼睛嚴肅地說道,好像要把他們倆看透一般。
柳晤言搖了搖頭:“昨晚我二人在房間内修煉,整晚并未外出,但也沒有他人可以證明。”執法弟子神識在二人身上徘徊,仿佛是要排查二人是否受傷。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執法弟子轉而把目光放到了床上。
“淩飛度,你為什麼一直在床上不下來?”執法弟子懷疑地問,沖過去掀開了淩飛度身上蓋着的被子。隻見淩飛度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來的鎖骨上印着青紫色痕迹(被鹌鹑蛋打的),身下更是濕漉漉的一片,水漬散發着陣陣靈氣。
淩飛度尬笑道:“我這人汗比較多,哈哈哈。”
執法弟子冰冷的臉龐仿佛裂開了一般,連連作揖地走了,并且“體貼地”幫他們帶上了門。
柳晤言見此沒有忍住笑了一聲。淩飛度疑惑地歪了歪頭問道:“他怎麼突然就走了?這床上都是血迹,剛我趁他不注意撒了點水上去把床單清洗了,隻是來不及烘幹。”淩飛度心想:“還是用的靈泉水呢,不然在這不能動用靈力的情況下,這血迹怎麼能清理掉。”
望着淩飛度清澈的雙眼,柳晤言更是不能自抑,捧腹大笑起來。心想:“這原書中與三個女人糾纏不清的龍傲天淩飛度,今天這名聲可算是毀了。”淩飛度一頭霧水,不解地追問道:“怎麼了,柳晤言,你在笑什麼?”
柳晤言沒有答話,拍拍淩飛度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安全了,你走吧。努力修煉,争取在明年進入築基期,進霰雪峰做我師弟。”心中卻想到:這樣我們才能更名正言順地呆在一塊兒,給我更多機會搶奪本屬于你的資源啊。
淩飛度心裡想着那顆鹌鹑蛋,點頭,吐了吐舌頭笑着說道:“那我先走了,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啊。到時候讓你喊我做師兄!”随即走出房門。
柳晤言搖搖頭心想着下輩子吧!感受到淩飛度的氣息已經消失,他關上房門從識海中拿出刻有天級功法的玉簡,鄭重地把它放在額頭,凝神感受。
一瞬間,柳晤言感覺意識被吸入了一個玄妙的空間。空間之内一眼望去無邊無際,漫天的漢字全都閃耀着金色的光芒,中間赫然寫着換神訣三個大字。柳晤言神識所化的軀體單手撫摸上空中漂浮的字體,神妙的語言頓時傳入柳晤言的腦海中。
半晌,柳晤言喃喃道:“竟然還有此等功法,能讓人在魔與仙中無傷來回切換……靈氣與魔氣可以同時吸收,屏障打破,修煉起來豈不是雙倍的速度。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嫁禍他人……”柳晤言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這系統給的天級功法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讓他可以使用上輩子修煉的魔功而不被發現。
隻可惜在此處修煉魔功定會引起長老們的注意,待結丹之後找個機會下山曆練吧。柳晤言心中計劃道。他揮手将房内雜亂的物品更換一新,閉眼将雜念趕出腦海,盤膝坐在床上,往嘴裡倒了幾顆聚靈丹,吐納起來。
兩個月時間匆匆而過,柳晤言倏地睜開了眼睛。
“築基後期……”柳晤言對自己的修煉進度還算滿意,想着師父給的劍譜還沒有練習。便出了洞府,往霰雪峰山頂走去。山頂照舊是大雪紛紛,狂風呼嘯。
柳晤言随手撿了一隻枯枝,心中回想起劍譜的招式,随着劍法而舞動起來。山頂的紅梅被柳晤言的劍氣掃過,纏繞在他手中的枯枝上。柳晤言一身月白色的内門弟子服,在漫天花海當中,仿佛月下仙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