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可以讓她逃走!
一直有意保持在腿側位置的右手當機立斷從綁在大腿上的槍托裡掏出手槍,我将長刀随意地扔在一邊,擡手以最快的速度對準她頭頂上的靈魂寶石開槍。
“噼咔!”
寶石碎裂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在那陣綠光蔓延到她臉頰時我及時擊碎了她的靈魂寶石,還好她的靈魂寶石在頭上。
像失去了靈魂的人偶,她原本亮閃閃的眼睛被抽盡了所有光芒,綠光消失,身體也軟軟地倒下,她身上橙色的蓬蓬裙化作點點熒光消散,留下一具空空蕩蕩的,穿着西裝裙的少女屍體。
她瞪大的眼睛和緊縮的瞳孔好像在質問我,你怎麼可以用美式居合的!
看着她可愛的,稚氣的臉頰,我曾體驗過無數次的那種無力感又一次湧上心頭,好累,明明三兩下輕松解決了敵人,但我卻好像在血池裡和一個無法打敗的敵人奮戰了三天三夜那樣疲勞。
抿唇,幹燥的嘴皮在被我吸進口腔之時順帶地暴力咬下,嘴唇出了點血,舌尖觸碰到一絲及其細微的腥甜。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還有責任沒有完成,快點動起來。
閉上眼,蹲下拾起地闆上的長刀,沒有進行任何擦拭,直接收刀入鞘,我轉身,跑向牆角裡那個受傷的一般群衆身邊,攙扶住這個受傷的可憐一般市民。
“先生,你沒事吧,你帶手機出來了嗎?我馬上給你叫救護車。”
明明腹部受傷,此刻還在汩汩向外湧流鮮血,他聽完我的話後卻更加毫不掩飾地帶着一種燙人的熱忱定定地注視着我,昏暗的死胡同裡,看見這好像某種冷血動物看見野生肉塊一樣的眼神忍不住讓我感到被盯上的不适,我盡全力控制住松手把他扔地上的欲望。
他好像聽見什麼新鮮的趣聞一般,笑着看向我:
“我們這裡的人應該沒有人均随身攜帶電話出門的習俗吧。”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一次穿越平行世界的位置實在是太湊巧,我還來不及了解這個世界的年代就先打了一架,還得緊趕着去就無辜路人,腦子真是混了。
我趕忙為自己找補:
“沒,剛剛是我見到您這副受傷的樣子太着急,說錯話了,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罷,我不敢再和他多說什麼,生怕暴露更多不該說的信息,就地将他打橫抱起,沖出小巷胡同去尋找醫院。
“三兩招便打倒了彭格列武鬥派下層員工,見到區區我這樣的傷口居然會驚慌到說錯話的程度嗎?這位幽靈小姐,你不覺得你說話實在是沒有邏輯可言嗎?”
在這個世界初來乍到,我完全沒想到打個魔法少女拯救普通市民還能被遇上這樣的隐情,撕下那副社交健全的和善僞裝,我飽含殺氣地瞪他一眼,示意他不想死就别說話,效果拔群,他果然閉上他那張嘴了,但長手長腳的胡茬青年還是窩窩囊囊地被我控在我懷裡,保持那種看着路邊五百萬的眼神看向我的臉。
…好想給他扔下去。
不,伊桃,深呼吸,冷靜,冷靜,你要保護這些受到魔法少女迫害的一般市民。
不,我果然還是好想給他扔下去啊?!這家夥能被加入黑手黨的魔法少女追殺很明顯不是什麼一般路過普通市民了吧?!這家夥聰明冷靜得要命啊!他已經起疑了,再多待一會兒我的老底都要被他扒光了吧——
最終我還是沒有給他扔下去。
将他送到醫院,從他白大褂外套裡翻出錢包繳納住院費用和辦了一些手續後,我和屁股着火了一樣轉身就跑,跑到偏僻處确認四下無人之後我才隐匿身形,化作靈體狀态。
在這個世界已經發現了一個魔法少女,不管是根據我以前的經驗來說還是根據那個橙色魔法少女死前喊的那聲“真理子博士”,都可以推斷出同一個結果: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别的魔法少女。
我剛剛已經那個綠發男人口中得知,橙色魔法少女是彭格列的下層成員,那麼這個名叫彭格列的黑手黨組織很有可能藏匿有更多有關魔法少女的線索。
往醫院的方向瞥了一眼,還真是多虧了剛剛那個大叔為了拆穿我而提供的信息呢,呵呵,最毒的變态邋遢大叔你就好好在醫院裡躺着吧,等你出院之後我就美美解決剩下的魔法少女逃回我家咯。
出發,去彭格列總部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