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之後,我一如既往地跟蹤沢田綱吉,順便再次重申,我不是雨宮葡萄那樣的跟蹤狂。
我對跟蹤軟糯小學弟沒有任何興趣!!
我躲在樹上看着這個衰仔因為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被他們班新來的意大利轉校生拿炮仗去炸,手忙腳亂地挨了reborn一槍然後爆衣捏滅了所有小爆竹成功保護在場所有人,然後順利将那個叫獄寺隼人的轉校生收入麾下。
怎麼說呢,我們的世界難道說是一本搞笑漫畫嗎?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呃……奇奇怪怪的設定?
那雲雀在漫畫裡的定位是什麼?一本正經地搞笑的不到關鍵時刻絕不出山一出山就笑死人的冷面笑匠嗎?
什麼少女樂隊雇傭兵一樣的存在。
抽着嘴角我一路跟蹤沢田綱吉看着他回到自己家,然後又折回并盛中學門口去和下班的雲雀恭彌一起回家。
我簡單和他說了下在校園裡碰見奇怪小嬰兒的事情,他聽起來對那個很能打的小嬰兒很感興趣,然後也和我說了昨天在校門口目擊過那個小嬰兒和裸體的同學糾纏不清的事情。
裸體的同學……不出意外的話絕壁是被打了死氣彈的沢田綱吉。
晚飯我們倆點了外賣,在他家的大餐桌上一起消滅了外賣之後我回到自己家準備開始今晚的工作。
新的長刀大概還有半個月的工期,趕緊完結了這個平行世界的事情之後我打算暫停一段時間的穿越世界了,等到我的長刀徹底打造完成之後再重啟這項工程,面對魔法少女必須準備萬全。
将拐子藏于袖管,将裝填滿9×19毫米7N21型高壓子彈的MP443綁在大腿用水手服裙擺遮住,為了彌補長刀這一銳器的缺失,雖然怪難用的,但是我還是把家裡的砍骨刀帶上了,湊合用吧。
身體軟軟地倒下在床上,我的靈魂向遠處飛馳。
在現實裡度過的一天讓我獲得了許多對付魔法少女有用的新情報,看來持續跟蹤世界的主角沢田綱吉是個再正确不過的選擇,等我終結了這個世界的事務後回去立馬把這件事更大幅度地提上日程。
聯合彭格列是男主角的背景家族這一情報,我現在可以更加地确定前往彭格列絕對可以摸到更多有關魔法少女的線索,隻不過,那個強得可怕的殺手R仍舊像是一尊門神似的守在那裡,讓我沒辦法暗地裡潛入。
啧,真讨厭。
不過目前在威爾帝那裡獲得的關于真理子博士的線索還亟待調查,一時半刻倒也不至于非得往彭格列裡面鑽。
這種多線并行的線索百花齊放地綻放在我手裡的感覺,哎呀,真是令人感到底氣十足的美妙呢。
話說回來,上次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已經隐約察覺到了這一夥魔法少女的頭目,真理子博士的目的。
她似乎是需要威爾帝所占據的位置,她被稱之為博士,那麼她很有可能也是從事科學研究的一位學者,那麼殺掉威爾帝,從而使被對方占據的某些地位空出來,她就可以取而代之,大概是這樣子的一個邏輯。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取代威爾帝的什麼,但是如果想要取代他,真理子肯定就要全方位複制,我之前已經調查到了威爾帝在科學界内是一位名聲顯赫的科學界,那麼真理子,她必定也得是個公衆人物才行。
如果這個邏輯成立,那麼我肯定可以找到有關于她的報道。
這個邏輯不成立,我也可以再退一步回去繼續和威爾帝博士進行效率略低但也遠勝于我一個人幹找的守株待兔作戰,甚至再退一步,我還可以向着那個彭格列的殺手低頭,尋求他們的幫助。
雖然我不是很想那麼做就是了,我讨厭對别人低頭,雖然他一時打得過我但是總不可能一世都赢過我吧?我還是很年輕的,成長空間還有那——麼大的欸,我的好勝心不允許我對他徹底認輸。
總之,這個世界裡我獵殺魔法少女的工作經曆簡直是撞了大運,有這麼多退路和線索。
這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我沒有再去找威爾帝博士,隻是自己一個人走訪了全世界各大知名的院校,調查科學界各領域的期刊和論文,尋找真理子博士留下的尾巴。
不負所望,我最終成功鎖定到了一位年輕的少女。
青實真理子,16歲,年紀輕輕卻擁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心态和殷實的知識,提出許多跨時代性的偉大理論與概念,被戲稱為“未來之人”。
目前正帶領自己的研究團隊在針對“增強人類的精神力量和幻覺”這一課題進行研究。
這份履曆,怎麼看都像是個徹頭徹尾的魔法少女吧。
隻不過她研究的課題…我還以為作為魔法少女的科學家會更傾向于研究跨越世界之類的課題呢,她這個課題倒是讓我聯想到了幻術,如果這樣子的設備能做出來,那麼絕對能夠增強人的幻術能力吧?
借助我在平行世界靈魂出竅的便利,我又調查到了她的家庭住址,在美國的一所著名大學臨近處,但是很可惜,那裡已經人去樓空了,我又在夜晚裡暗中潛入了交通機關和戶籍機關,調查到了她近半年來的所有行程,她最後的行程是一張去往意大利的單程票。
意大利,意大利,又是意大利。
抱着“你們這群人到底怎麼回事就那麼想往彭格列那附近湊嗎這彭格列魅力就那麼大嗎哎喲我草這彭格列怎麼這麼壞啊”的無奈心情,我隻能在饒了地球大半圈的情況下又折返回到那座城市,那座彭格列所在的城市。
我每次能夠在平行世界停留的時間都是有限度的,盡管我努力調低了我的世界比平行世界的時間流逝比例,但是我還是隻能待大概兩周的時間就趕緊回去我的世界上學。
調查她已經用去十來天,我很快又得折返回家了。
幽靈化在飛機上楞站了十個小時因為掏不出機票錢我從美國又趕往意大利,一下飛機直奔廁所在隔間裡變出自己的實體,快步跑到街邊随便一家咖啡店白嫖露天椅子原地坐下歇會,可真是累死我了,在學校沒受過的罰站在這裡補上了。
南意大利的天氣非常之熱啊,還好我穿着松之前送給我的水手服還算清涼,要是穿我自己的熒光藍長袖長褲運動服我可能真的會被熱死在這裡。
軟趴趴地趴在店外露天座位的冰涼涼雕花玻璃桌子上,将自己的身體努力躲進遮陽傘的陰影之下,我一邊舒服地發出一聲“冰冰涼涼真好啊~”的喟歎一邊在腦子裡一刻也不敢停下地思考下一步的調查對策。
真是不得個消停。
“小姐,您的咖啡。”
耳邊傳來服務員的聲音,我立刻從桌子上彈起來正襟危坐,哦内該我剛剛那軟綿綿的烤化了的棉花糖一樣的狼狽姿态就請您不要大意地忘掉吧服務員小哥。求你了。
“我并沒有點咖啡,您送錯桌了吧。”
開玩笑,我哪來的錢。
“并沒有哦,是那邊那位先生替您點的。”
服務員落下一個司空見慣的笑容,将咖啡放在我面前的玻璃桌上,擡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沿着那個方向我看過去,帶着黑色禮帽的西裝男人翹着二郎腿坐在和我同款的戶外陽傘桌子上看報,手肘撐在玻璃小圓桌上,注意到我的視線,他朝我比了一個口型。
精通語言的我精确識别出來,他在說:
“chaos,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原本還算悠閑的心緒再次緊繃起來。
我擺出那副精緻的,挑不出一絲毛病的社交禮儀式的笑容,姿态端莊地舉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是冰美式,好苦,苦死我了,我果然還是喜歡甜的東西。
但是我還是沖他笑着揚了揚下巴,示威似的。
笑容像南意大利夏天刺眼的陽光似的晃了下他的眼,直直刺進去,近乎要爆出血花來,R放下了有些遮擋他視線的報紙,擡頭想要再順着那個方向看過去。
咖啡店門口挂着的風鈴晃了下,發出清脆好聽的叮咚響,有人從店内離開。
那夥人那麼恰好地路過他面前離開咖啡館,一瞬間,花花綠綠的摩登服飾擋住了那件款式複古的深藍色水手服。
人群的縫隙間他看見那春花一般粉紅色的發絲晃動兩下,随即消失不見。
當面前的遮擋物消失之後,他的視線終于能夠再次毫無遮擋地探出,看向那原本應該在陽光下驕傲綻放着春花的地方,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唯餘桌子上隻動了一口的咖啡。
還真是如同春花一般轉瞬即逝的,永遠也抓不到的一抹粉色啊。
不太高興地發出一句啧聲,他又一次擡起了報紙。
“先生,您的咖啡好了。”
服務員走近他身畔,給他遞上他之前一并點好的那一杯咖啡,一模一樣的冰美式。
他并沒有擡頭,目光仍舊落在報紙上,隻是單手将小費夾在指縫裡遞給服務員,空出的手舉起杯子放到嘴邊飲下那濃黑色的液體。
好苦,苦死人了。
他沉默着往裡面加了三塊方糖。
……
幽靈化擺脫了那個嚣張的殺手之後,我又一次走在了意大利的街道上。
化作實體融入人群,我無趣地踢踏着路邊的石子。
幾乎已經可以确定真理子就在這所城市裡了,但是接下來要從哪裡開始調查好呢?剛剛在咖啡館坐着的時候想了一下,可以用在美國時差不多的手段先給她所乘坐的交通工具的記錄先搞出來,然後,使用盒武器,尋找她的落腳點。
我專注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想着我自己的事情,我特意化作實體去想,因為踢石子這個帶有攻擊性的小動作能夠微妙地化解我剛剛遇到強敵的焦躁,使我更加專注,此刻就算是隕石突然降落在我頭頂上大概也無法打擾我的這份專注吧,我想。
然後,一個男人就橫空飛來砸在了我身上。
“啊?”
我手忙腳亂地接住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