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卻看見洛李子捏着那把被六道骸提前丢出的三叉戟,直接刺入我的後腰。
曾經見過六道骸操控藍旗亞殺人的我立刻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附身彈?!”
我的眼前黑了一瞬,再睜開眼就已經看到了我自己的臉,六道骸駕駛着我的身體,露出我平時完全不會做出的那種邪氣笑容。
這還是我在自己所在的世界第一次這樣子靈魂出竅,靈魂狀态的我,看着駕駛我身體的六道骸,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面面相觑。
“你的身體已經是我的……”
還不等他後半句話說完,我的拳頭已經招呼到了他臉上。
他被我的拳頭打得直向後退了幾米遠,鞋子在地闆上擦出深深的兩道痕迹,單手捂臉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是姐們你對自己的身體下手也這麼狠啊?
我一言不發,隻是繼續撲上去毆打他,說實話,打起來還有點埋汰的,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我那張臉上露出來這麼多這麼豐富的表情,有好幾次我自己都沒繃住,直接打歪了出去。
他疲于應付我的攻擊,時不時使出幻術來阻撓,一時間我們倆竟然陷入了僵局,透過損壞的窗戶我看不見外面的情況,所以也無從得知我們倆打了多久,反正我現在就是個飄,沒有身體疲勞這一說,而六道骸也可以不斷切換這室内的三具身體,隻要精神沒有徹底疲倦就可以一直打下去。
很顯然,我們都是精神強大的類型,要不然怎麼能使用得了幻術呢?
總之,這樣子做最後導緻的結果就是——
——“欸、欸??兩個伊桃學姐???”
猝不及防闖入戰局的沢田綱吉和reborn,看到的就是一個拿着三叉戟的伊桃,和一個看起來有些半透明的伊桃,氣勢洶洶地和對方搏鬥。
“他是六道骸!奪取了我的身體,快上去揍他!”
我們同時伸出手指向對方,這樣子說道。
沢田綱吉的眼睛變成了兩個轉着圈圈的蚊香。
reborn嘴角抽搐,站在沢田綱吉的肩膀上原地跳起,給了他腦袋一擊旋風腿,指着半透明的伊桃:
“蠢綱,連那邊才是真貨也分不清楚了嗎?快去幫忙啊。”
“哦、哦。”
并沒有抱頭痛哭的時間,沢田綱吉手上被臨時塞上了迪諾的鞭子,看着前方高速移動的兩個伊桃學姐眼花缭亂,一邊對着學姐的臉又有點下不去手,緊閉雙眼試探着向前抽了一鞭子,結果反而把自己絆了一跤。
在滿是破洞的地闆上流着面條寬淚骨碌碌地打滾,竟然也歪打正着地絆倒了一個伊桃。
“哇!是六道骸嗎?”
被絆倒的伊桃揮拳打開六道骸的飛起一擊,滿臉黑線道:
“不,是你學姐我。”
“QAQ對不起學姐。”
被伊桃揮拳打到一邊的六道骸忍不住露出爽朗的笑容。
“kufufufu,還真是天真呐,彭格列十代目,但是,我可不會因為這樣的天真就放你一馬的,惡心的黑手黨。”
他很快又重振旗鼓帶着三叉戟旋身而上,我趕忙把還臉着地趴在我旁邊的沢田綱吉推開,揮拳而上正面迎擊六道骸。
“十代目!我們來幫你了!……欸?”
門口處出現了獄寺隼人扛着傷痕累累的雲雀恭彌的身影,他向室内的兩個伊桃投以視線,随即臉色又黑沉幾分,拎着拐子對上侵占我身體的六道骸就撲了上去。
“等等雲雀前輩,那個是伊桃學姐的身體啊!”
“無所謂,我打得多了。”
看着沢田綱吉那一副震驚我媽一整年的表情,我就知道某些誤會又不可避免的死灰複燃了。
“沒關系的綱吉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比了個大拇指,“我自己也打的。”
“這種時候就不要露出那麼一臉驕傲自豪的表情了啊學姐!!”
知道雲雀恭彌肯定是想要1v1一雪前恥,我很識相地退到一旁,旁觀過後才知道了雲雀恭彌原來是因為暈櫻症才被六道骸打敗的。
……那我們每年春季出去賞櫻的小學生春遊一樣的行為是不是就沒了?
有點遺憾呐。
但是我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
因為雲雀恭彌利用六道骸不知道他暈櫻症已經痊愈的這個信息差,一拐子給我的身體呼飛出去兩米二,一下子把六道骸給打了出去,我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我的靈魂又被吸回了我自己的身體内。
頓時,我打了一晚上造成的傷害,還有雲雀恭彌的緻命一擊,全部悉數奉還給我了。
奪回身體的我,和再無力支撐的雲雀,像夫妻對拜一樣齊齊倒在地上。
而遠處在地闆上躺屍了一晚上的六道骸,恰開啟了boss二階段。
我躺在地上,努力地擡起眼皮,看向旁邊輕阖雙眼,仿佛已經陷入了嬰兒般睡眠的雲雀恭彌。
傷的還真是很重啊,有點令人擔憂,不,像他這種中二病笨蛋一般都是不會出什麼大事的,這是電視上說的。
電視上還說了像是沢田綱吉那種廢柴男主後期都是絕對要逆襲的,逆境中都是絕對要爆種的,電視上說的都是對的。
我将全神貫注注視着身旁人的目光分出來一點投向遠處的沢田綱吉,看見他那副不常在他臉上出現的,因為憤怒而握緊拳頭,咬緊牙關的表情,哎呀這平時看起來軟弱可欺的廢柴學弟,到了關鍵時刻竟然也可以露出這種熱血少年漫男主角一樣的神情嗎?
在他向這邊投以的擔憂而悲憫的注視之中,我用力像個慘無人道的封建地主那樣殘忍地壓榨我早已疲憊不堪的面部肌肉,勉強對他笑了笑,輕聲用口型比出:
“加油哦,男主角。”
總算做了點作為前輩該做的,帥氣的事情呢。
我可是前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