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
許玉潋不是很清楚兩個隊友的關系。
但他大概能推斷出來,聞修齊和節敬連是沒有什麼接觸的。
因為節敬連一路上很少說話,基本上隻有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才偶爾說幾句,說的還都是跟任務有關的,他應該不是那種會私下找人聊天的性格。
“聞修齊還跟你說什麼了?”喻期初戳破他,“潋潋,有什麼不能跟哥哥說的嗎?”
許玉潋鼓了鼓臉,“不是不能,就是,他說是因為我選他做心動嘉賓,所以才送給我的。”
“你選他?”
喻期初當即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這才是許玉潋做飛行嘉賓的第一天。
一個破桃子,就給人哄走了?
額前繃出青筋,喻期初盡可能地把情緒控制住,繼續他的詢問:“潋潋是真的想選他嗎,心動嘉賓的含義你知道嗎?”
許玉潋當然知道,因為導演的這個決定,系統臨時給他解釋了好多關于戀綜的規則。
不過他不是很在意這些,本身他來就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因為節目組我就和他比較熟一點……”
垂着眼,許玉潋腳尖頂着地面控制着秋千搖起來,饒有興趣地感受着失重的感覺,沒注意到身後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他繼續補充道:“而且聞修齊還答應了,節目結束後會給我他們工作室的推薦信。”
“我以前的夢想就是加入他們工作室,所以我很感激他給我這個機會,選他也很正常吧。”
其實角色的工作意向裡喻期初的公司才是第一位。
不過對付喻期初,許玉潋有些無師自通的直覺。
因為他覺得喻期初估計不會允許他加入公司,所以他從來不在喻期初面前說自己的目的,隻是說自己喜歡攝影,會有想要加入的工作室。
至于許玉潋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用,他自己也很難說出口。
反正他的重心不在喻期初身上,隻要符合人設,他想怎麼做都可以。
“潋潋的夢想或許可以放得更高一點。”
男人聲音平淡,似在陳述一項事實,“他的工作室在業界并不算什麼。”
“……”
眨了眨眼,許玉潋咬了口桃子。
如果沒有角色整理出來的那份意向表,許玉潋或許就真信了。
不過他沒有反駁。
對比起喻期初的公司,聞修齊那邊确實不算什麼。
喻期初扶住秋千,緩步走到許玉潋的身前,視線齊平,“要是潋潋真的想嘗試一下,不如來我的公司。”
許玉潋那些話隻說了一半,還惦記自己的任務,光說聞修齊給自己的好處,并不說對方為什麼給自己好處。
胡亂說了一通,聽上去哪哪都是破綻,但偏偏喻期初還就是被他這番話給安撫到了。
男人自己心思不純,當然也知道别人是抱着什麼心思接近許玉潋,在這種時刻,根本抽不出心思往其他方面想。
喻期初知道許玉潋喜歡攝影的事。
如果聞修齊是以此來要挾許玉潋和他互選,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喻期初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聽見這個理由時驟然松了一口氣。
好像隻要不從青年口中聽見對聞修齊有好感的話,他什麼都願意做。
搖動的秋千停下了。
許玉潋扒拉着喻期初的手跳了起來,一雙剔透明亮的杏眼仿佛盛着星光,“真的嗎?”
“真的。”
起身半環着青年柔軟的腰身,喻期初本來隻是想幫他穩住身體,結果手掌下滑時,觸碰到那處驟然收緊的纖細弧度。
喉結下壓一瞬。
他不着痕迹地測量兩掌合握的可能性,眼神依舊專注。
像是毫無其他奇怪想法,正認真為從前的鄰居弟弟考慮未來的好哥哥。
“但是你的心動選擇,需要換成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