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奈小口地喘着氣,輕輕咬了一口長谷川的下巴。
“這是懲罰,下次不能這樣了。”
長谷川轉過身,表情恢複往常的冷酷,耳根卻悄悄地紅了。
面對着幾人,長谷川選擇先發制人,開口質問道。
“你們過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這邊的天空。”野又擡起頭仰望星空,感慨道“好久不見有些懷念。”
長谷川開口“你不過來也能看見,而且你那裡沒樹遮擋,看得更清楚。”
入道指着由奈身後的樹“我來看看那棵我特别有緣分的樹。”
“什麼樣的緣分讓你特意走過來?”長谷川等着入道說出合适的理由。
“我之前頭撞那上面了。”入道邊說邊點頭“所以我來找這棵樹算賬。”
“你的額頭挺幹淨的。”目睹着光潔無傷口的入道的額頭,長谷川覺得入道在睜眼說瞎話。
入道點點頭,絲毫沒有聽出入道的弦外之意“我也覺得。”
他就不該多餘和入道說那句話。
長谷川沉默着從入道身上移開視線,看向佐月,佐月趕忙急急找了個借口。
“我來這裡找我丢失的漫畫。”
“我記得你出發的時候沒有帶漫畫。”長谷川提出質疑。
佐月選擇和野又一樣擡頭看天空逃避回答。
走在最後面的未珈語調平靜“我們過來當然是想近距離看你親由奈,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這下輪到長谷川說不出話來,耳根倒是梅開二度地紅了。
“你們事情太多了。”長谷川臉色僵硬,冷哼了聲。
由奈在旁邊露出頭來,笑意盈盈“我們一起走吧。”
長谷川嘴上沒有回應,但還是走到了入道一行人旁邊。
由奈用手電筒照亮前面的路,鮮紅的血液順着濕潤的土壤蔓延到最前面的樹下。
“這是什麼?”由奈擡腳小心繞開這些液體。
長谷川見狀伸手撈過由奈的腰,毫不費力地就把由奈公主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地,由奈慌亂環住長谷川的脖頸,發現自己已經離地面有段距離了。
“長谷川,你在幹嘛?”由奈低低地在長谷川耳邊呢喃。
長谷川把由奈籠得更緊“不要讓這些東西把你鞋子弄髒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長谷川竟然又在我們面前秀恩愛。”入道捂住眼睛,不願面對殘酷的現實。
佐月滿足地眯起眼睛,要是每天都有這場面看自己也不用天天花錢去書店買漫畫了。
野又靜靜地看了眼入道,什麼都沒說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你沒看錯。”未珈慢悠悠地又給入道補上一刀。
人不能被吓到兩次,雖然這些紅色的液體看起來挺吓人,但肯定又是風紀委員玩的把戲。
保持着這份信念的佐月蹲下來仔細觀察地上血色的液體。
聞不出血腥味,反倒是像是别的氣味。
“風紀委員,這是你灑的嗎?”佐月偏過頭,開口問道。
未珈掃了眼地面就收回視線“我沒有安排人幹這個。”
不是風紀委員安排的?佐月的心髒漏跳半拍,呆呆看向那些紅色的液體,那這些是什麼?
野又走到佐月旁邊蹲下,修長的手指碾過泥土,指腹留下來揉搓不掉的紅色印記。
“像是紅墨水。”
這麼多紅墨水是從哪裡來的……佐月腦子中閃現過北谷辦公桌上隻剩下空瓶子的紅墨水,感覺自己可能接近了真相。
灑下這些紅墨水的會是什麼人?
紅色痕迹消失的地方恰好是棵大樹,佐月順着樹幹向上望去,那裡懸挂了個打了結的繩子,像是專門給人設置的上吊的地方。
佐月連連後退,這,這下肯定是風紀委員的安排了吧。
佐月回頭看向未珈,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沒成想發現風紀委員蹙起眉頭注視着佐月頭頂上的那個繩子。
“怎麼不見了。”未珈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入道緊張兮兮地在旁邊補充“什麼東西不見了?”
由奈從長谷川懷裡下來,大膽地走過去細細瞧了瞧“這繩子是舊的,下面的部分還有磨損的痕迹。”
長谷川亦步亦趨跟在由奈身後,怕有什麼東西突然襲擊她,抿着嘴查看四周有什麼異常。
“意思是這繩子上面曾經挂過東西?”野又順着由奈的話往下講。
“看起來确實是這樣。”由奈甚至伸手去觸摸那繩子,再次印證了她的猜想。
難不成是……吊死鬼?
佐月和入道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