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她氣得臉都漲紅,說不上來的心情一下子開始發酵,“這就是你跟親姐姐說話的态度嗎?”
“怕遲到你就跟她一起走啊!在這裡——”
“食不言。”媽媽淡定地打斷争吵,示意他們看看牆上的挂鐘,“有什麼好吵的,你們兩個真是冤家。”
天島一野聞言翻了個白眼,嘴裡的早飯還沒全部吞咽下去就急匆匆起身,椅子在地闆上劃過,發出長長的一道聲音。
“我走了,媽。”
“路上小心。還有你,美緒,快點吃。”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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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起這麼早了,清晨的霧氣薄薄一層挂在發尾。
心裡盤算着這個月的開銷,我聽着耳機裡的歌,晃晃頭。
昨天音樂部的社長給我發消息告訴我該我負責衛生的時候我已經早早離校了,這個消息使我不得不今早去部裡的活動室補上值日。
雖然被部長桐原引為缪斯,但我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既逃部活又逃值日。
完全惹人生厭。
走在這條算不上熟絡的路上,鄰居家的牆頭趴着一隻沒見過的貓,朝我長長喵了一聲。
我慢悠悠地晃到校門口。
立海大的校門口此刻還空空蕩蕩,門衛打着哈欠坐在小窗口後面喝水,我低着頭抱着書包悄悄走了進去。
腳步在樓梯和走廊上回蕩,聲音拖長了尾巴,綴在鞋跟上。
我很喜歡校服裡的小皮鞋,雖然不适合長途,但小鞋跟和地面的叩擊聲讓我回憶起琴房裡不斷擺動的節拍器。
左,右,左,右。
叮——
在腦海裡的節拍器發條上盡時,我剛好也走到了教室門口。
裡面沒有人,隻有幾個被撂得亂七八糟的書包。
估計是某些社團的早訓吧。
我沒什麼想法,放下包,拿着杯子和保溫盒又走了出去。
這是我轉來立海大的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