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微風,白色窗紗吹拂的房間。
我癱在軟綿綿的靠枕上,看着前面與畫風格格不入的人。
鳥取雪枝拿着兩隻鉛筆在桌子上玩penbeat,很困的我隻想把身後的軟墊抽出來打他。
真的和他爸講的一樣性子惡劣,當初聽鳥取智說讓我們多多關照我以為隻是客套話。
現在想來如果是一般小孩可能和這小子相處不到兩小時就想抽死他。
這什麼超絕爆改三次五○悟啊。
白毛藍眼脾氣這麼臭,除了傲嬌屬性一無是處。
我沒好氣地把手裡的MP3丢給他。
昨天熬到兩點填詞,結果來了點靈感清唱就錄音了一個片段。
鳥取雪枝沒擡頭,伸出一隻手臂想要接住結果接了個空。
MP3在地毯上“噗”地一聲陷進去。
空氣凝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想要耍帥結果失敗的爆笑場面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嘴角瘋狂抽搐,如果他擡起頭就能看見我跟觸電一樣的鬼畜臉,但這小子可能羞憤欲死遲遲不肯動彈。
……忍住,千萬忍住!天島千繡!
我在内心反複告誡自己前面的人是個實實在在的傲嬌,一定不能笑出來,才勉勉強強将幸災樂禍的那股勁壓了下去。
一時之間隻能聽見我與他兩人清淺的呼吸聲。
鳥取雪枝估計暗地裡偷偷聽我有沒有嘲笑他,過了一會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把伸直的手臂縮了回去。
“……哼。”
房間裡又繼續響起筆與桌面敲擊發出的聲音,我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開始背單詞。
*
“……那麼就在這裡告辭了。”
“學校見,柳生同學。”
我緩慢地一眨眼,回過神來,跟柳生同學道别後手插進兜裡和樋葉老師一起離開。
走在街道上,我拒絕了跟樋葉老師進店亂逛的舉動,選擇站在外面等候。
說起來是怎麼跟雪枝熟起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