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鈴嗡嗡嗡地在耳畔響起,我眯着眼睛伸出手摁掉,翻了個身對着天花闆發呆。
想要賴床但是又不能接着再睡。
我圾拉着拖鞋從床上起來,外面走廊隔着牆壁和門縫傳來悶悶的談話聲。
我聽了半天沒聽清楚一個字,隻能聽出是三四個女人在外面說話。
我剛換好衣服從衛生間出來,還沒來得及梳頭,房門就已經被輕輕叩了三下。
“千繡小姐,請問在嗎?”
我含糊着應答了一聲,起身去把房門打開,女仆長嚴肅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她聲音輕柔卻不容辯駁:“有些事情需要詢問您。”
我側身給她留出進來的路。
她從梳妝鏡子裡看我背對着她梳頭,闆着一張臉喋喋不休,說來說去就是不少留宿的貴客同時丢了東西,東道主天島家這會正火急火燎地查。
我知道她藏在肚皮裡的是什麼打量,但我不打算湊上去自己給自己一個沒臉。
“那你看看我這裡有沒有跟着丢的?”
我把梳子放回抽屜裡,起身站在換衣鏡前整理衣服上的褶皺。
女仆長下意識打量了一下沒什麼變化的客卧,虛情假意地笑了兩聲。
“您要是發現了什麼失物來告訴我一聲。”
然後就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這事挺沒意思的,我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拉開房門朝餐廳走去。
不用想我都知道天島美緒趁着這事要幹些什麼。
*
“你看她還好意思來呢?”
“可不是,估計跟那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一模一樣的。”
輕聲的調笑從長長的餐桌另一邊傳來,混着刀叉與餐盤輕微的碰撞,食物的香味與淡淡的熏香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