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聲音立馬小了起來,我努力去聽也隻能捕捉幾個零碎的詞。
“……印信……轉移……”
什麼?
“……視線……”
耳邊的噪音一瞬間遠去,世界上仿佛隻剩下這幾個模糊的字眼。眼珠幹澀地久久不轉動,手心裡的汗黏膩地像是剛死去不久的魚。
我緩慢地眨了一下眼。
有些東西馬上要浮出水面了,那是陰影裡試圖伸出的觸角,在夜色的掩護中悄悄爬上帶着水珠的甲班,我還在看。
在一點點睜大眼睛地看。
沒接着再去聽那兩個男人的談話,我立馬像兔子一樣蹦起來跑去前廳的方向。
*
我步伐匆匆地走向前廳,視線虛虛地盯着眼前五米左右的位置,不斷地思考着。
周圍的人影逐漸多起來,衣飾華貴的貴婦們帶着巨大的遮陽帽散步在噴泉周圍,穿着考究的紳士時不時掏出袖子裡的懷表,叼着一根點燃的雪茄與同伴相談甚歡。
我逆流在人群中,仿佛一條想要擱淺尋死的魚。
“真田君!”我顧不上禮儀,用力握住廊下賞景的真田弦一郎的胳膊,他黑色西裝的面料被我抓得發皺。
“怎麼了?”他有些不适,動了動胳膊但沒有強硬地收回。
“你的袖扣是什麼樣的?”我有些急切。
“嗯?方形的畫框……”真田弦一郎不免疑惑,“你是在哪裡看到了嗎?”
腦海裡的一切在這一刻連成一條線,不過還不夠,還差一點!
我張開嘴巴又立馬閉上,猶豫的心理突然占據我的心頭。
真田弦一郎還在皺着兩條濃眉疑惑地看我。
我神色難明。
不管了!反正最後撐死是天島奏夜倒黴,我又不給他管事後!
“跟我來。”
我扭頭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拔腿就朝着四樓頂層的空中花園而去,我知道在那裡能找到我想要找到的人。
他張大嘴巴有些愣怔,雙腿卻已經下意識地跟上我的節奏。
“這是去幹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