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穿的衣物不是很薄,被我戳開一個洞。
很好,能用,我十分欣慰。
比劃半天放棄了聽起來就很折磨的割腕,我拿起刀劍對準我的心髒。
……一刀應該能斷氣比較快吧?
我沒什麼把握地想道,正打算手腕用力的時候,看見刀尖卷起弧度。
不是吧?
我的計劃這就胎死腹中啦?
說不上内心什麼感受,我把刀放下,有點無奈地歎氣。
最後我又帶着刀回了家,被家長問起,我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去散步了。”
自殺未遂是種什麼感覺?
我說不上來。
之後與家人的每次争吵,我都會在情緒的高峰期時有種想要将這段經曆說出來的沖動,但又在看見對方同樣惱怒甚至于癫狂的面容後退縮。
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我的痛苦與掙紮對他們而言隻是短時間的一把達摩克利斯劍,它帶來的壓迫感很快就會被身為“權威”被挑戰的惱意所替代。
在他們眼中這隻是我懦弱無能的表現,而我說出口隻會讓這變成一條可以被人反複揭開用來嘲笑反擊我的傷疤。
沉默令這段回憶蒙上一層霧,就和我當初在秋日的林間呼出的白霧一般。
帶着北地的風的冷冽,和我所貪戀的,象征“自由”的溫柔。
*
所以是因為嘗試過一次所以沒那麼震驚。
尤其是當我了解安藤咲子她比我上輩子更窒息的人生後,我有種“如果不是神經大條這孩子估計早就噶了”的錯覺。
……不過當初救人要緊,雖然沒有她感覺到的那麼鎮定自若,但我還是在起身後雙1手有些顫抖。
裝面癱這種技巧簡直是萬年好使(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