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
北川由裡奈一個飛撲挂到森下未來的背上,另一隻手搭上了木村鈴子的肩膀。
“嗯?”
站在隊伍裡的森下未來沒回頭,隻是略微把北川由裡奈往裡面拽了下,然後朝站在同一排的我歉疚地笑了笑。
我搖搖頭,往旁邊挪了一步,騰出些位置。
體育老師在前面演示着排球的接球動作,周圍的人松松垮垮站着,行列間總有人走動。
鐵鏽紅的跑道,亮綠色的草坪。
我發着呆,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别人的談話。
天漸漸回暖,一同随着升溫的還有人的懶惰。
也許是上次和娜娜姐的聊天起了作用,最近我沒有再滿世界抓鳥取雪枝譜曲,而是稍微放松下來。
其實現實一點說,如果是到了高中時期,我估計是沒有現在這麼多的時間專注于音樂上。
或許學業和事業我需要有所選擇,但國中的壓力明顯沒那麼大,多出的課與時間完全夠我二者兼并。
現在不過是再移開一點專業上的時間放在其他的閑事上。
比如我抽空回了趟菊亭宅,或者說是挂牌賣掉之前的菊亭宅,給埋在後山的外祖父掃了掃墳。
也就是一小盒骨灰,還有一塊刻着名字的碑。
意外的簡單,都不太像我記憶裡的那個菊亭真澄。
我無意再對他的過去妄加猜測,也不想去探尋所謂姓氏的“榮光”,我隻是拿着街角一把開了叉的舊掃把把台面上的落葉掃開,然後放上了一把來的路上采的野花。
因為時間空閑下來了一些,所以我報了插花課。講的東西好像很厲害但我沒怎麼搞明白,胡亂插的東西反而容易得到誇獎。
帶來的野花被我随手擺弄後拿着一根長長的草杆綁在一起打了個結,勉強算得上“野趣”。
就這樣吧,我站在石碑旁朝着能看見的海面望了一會,就裹緊外套走了回去。
那天的海浪似乎和以前沒什麼區别,就像是此刻許多排球擊打在場地反彈又落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