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島千繡語氣斟酌,吞吞吐吐道出了令自己頭痛的事。
“之前的魚本來想還給胡狼同學的,但是因為總找不到合适的時機,又擔心不小心因為幹旱而死去的魚,所以帶回家放在缸裡……”
旁邊兩人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可是我的貓和他倆相處不太好,”非常委婉了,天島同學,“所以可以請胡狼同學下周一的時候在教室晚一點去部活嗎,等我來把魚帶過來。”
簡直是善解人意的巅峰吧,兩人性格迥異卻在腦海裡同時閃過這樣的念頭。
“好的!”胡狼桑原臉上的表情也很複雜,可能他沒想到自己從家裡附近的河裡抓的魚沒有被當做謝禮吃掉而是被養了起來吧。
他神色羞愧:“造成了麻煩很抱歉。”
“沒事的。”
*
我終于解決掉貓魚大戰中的一方了,值得慶祝。
我長舒一口氣。
其實不是沒想過送魚是不是讓我吃掉的意思,但我是在對鮮魚不感興趣,而且覺得貿然吃掉總是令人内心不安。
所以帶回去養在之前廢置的一個塑料透明箱子裡,結果kako每天都和裡面兩條戰鬥力不弱的魚搞得雞飛狗跳,撲通濺起的水花總是弄得房間一角狼藉不堪。
這下解決令我心力交瘁的麻煩,即便是心情再沉重也忍不住稍稍輕松。
……不也沒有輕松到哪裡去。
我回想起不久前星泉涼說出的内容,又内心滄桑了起來。
“我其實更看好竹馬組而非天降組,雖然說幸村部長更美型一點,但是這對CP裡前輩你是處于下位的那個,這怎麼可以呢明明前輩氣場那麼強大,相比之下……”
什麼竹馬天降……柳生和我算哪門子幼馴染啊。
我無力吐槽為什麼這些稱呼既視感如此之強,沒有明确指代我卻一下子get到了其中的意思。
“不我們其實不是傳言裡的那種關系。”
我總是很無奈,因為兩輩子帶來的個性使我不太能自然地融入同齡的女生,還有家庭原因我也無法在學校發展出一個無話不談的閨蜜,所以看上去我幾乎沒有什麼校内的女性好友。
人們可不會認為同班或者曾經同班的女生與我有多熟,畢竟我不會和她們挽手逛街,包上也沒有同款的配飾,不會舉止親密地低聲私談。
相比之下,偶爾會被看到和我同處一室的柳生比呂士和幸村精市,自然就帶上點校園特有的青春色彩。
雖然我從不和主動去和他們提出邀約,學校的接觸除了學習和午休時的聚餐閑聊以外再無其他,校外的相遇更是少的可憐,往往的幾次還都是因為長輩的原因。
人們不會去探究事情的真相,他們更喜歡憑借自己的觀察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碎片”,再通過想象和流言把它們串在一起,變成一個帶着趣味性和曲折情節的,迎合大衆喜好的八卦風雲。
怎樣解釋都好像我在炫耀風雲人物和我的糾葛,我的沉默卻是印證猜測成立的證據。
我看着女孩單純帶着好奇的稚嫩臉龐再一次陷入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