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黃保川也已經複活,直接進場收割。
TT團滅。
單核的缺陷就在于,但凡隊伍核心有重大失誤,整個隊伍的節奏就會徹底亂掉,除非再次拿到優勢,否則沒有能夠站出來帶隊的第二個核。
但TT畢竟是四強隊伍,逆風應對能力很強,複活後的TT衆人重整旗鼓,開啟了新一輪的攻勢。
最終CW團戰失利,在高地三塔全破後紛紛退出了地圖。
兩個隊伍一比一打成平手,但衆人都知道,若是TT拿出全部實力,訓練賽此時就已經結束了。
秦洱用第三端接入比賽看完了全程,接收着自家隊員遞來的小心翼翼的目光。
他端着阿姨剛剛送上來的水果遞給衆人,笑容溫和:“休息一會兒吧。”
黃保川啃着阿姨切好的水果,分走了第一個鍋:“我的鍋,刷野上頭了,前期應該多去抓中。”
“分到高經濟卻沒打出高傷害,我的問題。”溫烨緊跟着他說。
鐘慢也低着頭:“沒能保住C,保護輔還需要練。”
文如柏看了看說話的三個家夥,十分生疏地跟隊形:“呃……我有幾次接團晚了,控制鍊也沒跟好。”
四人的目光彙聚在默不吭聲的阮庭聲身上。
後者往嘴裡塞了一瓣橙子,嚼完後開口:“看我幹嘛?我覺得我打得還成。”
硬生生把一個抗壓射打成了輸出最高的進攻射,他是真覺得還不錯。
秦洱笑出聲,擡手揉了揉阮庭聲的頭發:“行了,鍋也分完了,好好準備下一把,剩下的等晚上複盤再說。”
有阮庭聲那句話在前,訓練室裡氣氛輕松了許多。
黃保川攤在電競椅上,二郎腿一搖一搖不消停:“以前我們每打輸一場就開始分鍋大會,都好多年沒這樣了,一看到隊長就又給想起來了。”
“其實想想這樣也好,說出來了心裡不糾結。”
鐘慢好奇:“秦教也會加入嗎?”
“當然。”保川說着來勁兒了,“隊長以前那是啥鍋都往身上背,連阮庭聲線上被單殺,他都能說是他支援不及時!”
最近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幾人一直覺得秦洱雖然相處起來平和溫柔,但定然是綿裡藏針的類型,不然皮猴子如黃保川也不可能這麼怕他。
其實他是和聲哥是很相似的人。溫烨看向阮庭聲。
一個是外化的溫柔,一個是内秀的溫柔,總得帶點刺,才不會讓自己受傷。
第三局很快開始,秦洱給黃保川拿了一把野核。
對面輔助顯然更加提防,将嚴秒母雞護崽似的護得老緊。
嚴秒這兒找不到機會,黃保川隻好轉而抓下,和阮庭聲一起将對面射手抓得壓根兒不敢出塔,哆哆嗦嗦經濟比輔助還可憐。
但畢竟核心不在射手,嚴秒一旦起來又是炮台一樣狂刷傷害,局勢再次逆轉。
雙方你來我往,戰況膠着,48分鐘後,均隻剩下兩座防禦塔。
黃保川難得沒再鬧騰坐不住,繃着一張臉報點、報經濟、抓人、指揮、打團,有條不紊。
雖然最後還是輸了一波團戰,被推完三座高地敗局已定,但衆人明顯能感覺到配合比上一把默契很多。
黃保川放下耳機,還沒等角色完全退出地圖,就撒丫子奔向了廁所,那“有始有終”的模樣惹得衆人發笑。
宋知禾原本是來催着少爺們吃飯的,但見訓練賽還沒完,便一邊觀賽一邊等在後面。
他雖然遊戲不如那幾位精通,但也能看出新隊伍的确有所補強。以往他們和TT對上根本打不到大後期,大多數時候都被人家一路平推,更别說像現在差點翻盤了。
“走吧走吧,阿姨早就把飯做好了!”
宋知禾招呼着他們下樓,幾人一邊往外走嘴上還說着剛剛的那局比賽。
阮庭聲走在最後,伸了個懶腰。
“庭聲,想不想玩點刺激的?”秦洱看着bp冊子和剛剛訓練賽時随手寫的筆記,突然問道。
“咚——”
走在前面的人紛紛回頭。
溫烨忙問:“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阮庭聲僵着撞到玻璃牆的手指。
秦洱瞧他那麼大反應,也意識到這家夥思想似乎跑偏了,無奈捂住他撞疼的地方輕輕揉捏。
他揉着揉着突然笑問:“你一天天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阮庭聲答不出來,幹脆撇過臉去不看他。
秦洱也看着他有些幹燥的手:“好歹也是個靠手吃飯的,對它好點不行嗎?”
“我對它還不夠好?”阮庭聲将自己的手抽出來,“那它多少有點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