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尹微月又開始歸攏霍鈞和原身的财物。
霍鈞的東西是最少的,四季衣服各兩套,再就是一床鋪蓋,其餘沒啥了。
原身的就比較多了,被褥單的棉的各四床,衣服整整裝滿了十個衣笥,光金銀首飾就有五匣子。
尹微月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首飾都摘下來放進首飾匣裡,然後也用一雙筷子绾發,又在一個衣笥裡發現三百兩金子,和五千兩銀票。
原身的嫁妝體己早就被抄走了,這些全都是這兩年,尹父尹母讓奴仆借送飯的機會陸陸續續帶來的。
如此看來,尹建章夫婦是真疼愛原身這個女兒,到頭來倒讓尹微月穿書得了濟,隻不過尹家夷三族非她一人之力能改,隻能随劇情繼續下去了。
首飾匣子旁邊還放了好多瓶瓶罐罐,尹微月挨個打開,裡面有的是膏體,有的是粉末,有的還有液體,一陣陣自然的清香撲鼻而來。
她猜想應該是洗漱和護膚品,上輩子雖然不缺食物,但洗漱和護膚用品是沒有的,于是她就跟着大姐學習古法生活用品的制作,大體都是這些味道。
她對原身的财産十分滿意,等摸清門路,就立刻換些正經的食物,大房這些人得好好補身子。
而且這些錢不能都吃喝了,得想辦法帶身上,原身現在才十六歲,就算在深山住二十年,出來也才三十六歲,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得有金銀傍身。
再說,流放路上也得打點一下,才不會被那些押解官兵逼到絕境。
尹微月正收拾着,房門被推開。
霍鈞進來,看到滿地的包袱不由面色一沉,眼裡也染了抹愠色。
“你背靠娘家要什麼沒有,何必惦記她們那三瓜兩棗?你難道看不見孩子們瘦成什麼樣了嗎?馬上把東西給各院子送回去。”
尹微月原本打算和霍鈞解釋一下緣由,誰知這厮進門就用一種輕蔑的,看反派的眼神看她,那淡漠的姿态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而她隻是他養的狗吃飽後拉的一泡臭狗屎。
解釋的欲望瞬間化為烏有。
“我偏不還,你奈我何?”
霍鈞覺得他一輩子的火都在今天被這個女人挑起來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自己的怒火,“好,你不還那我去還。”
然後詭異的畫風就出現了——
霍鈞上前拿包袱,尹微月奪包袱,霍鈞拿被子,尹微月奪被子。
男人搶東西搶不過摔倒後再爬起來,爬起來緊接着又被尹微月撂倒,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被尹微月折騰累得在地上哼哧哼哧喘粗氣。
“啧啧,你不行呀,當真不是個男人。”
尹微月感歎幸好自己共享的是痛感,若要是共享累感,她非得讓這厮活活累死不可。
霍鈞大概又被這句話刺激了,還想再反抗,不料尹微月反手一剪把他胳膊别到身後。
女人小心翼翼不傷到他給自己找罪受,然後解開他的衣帶将雙手綁起來,拴在雕欄镂空的床頭處。
“尹微月!”男人連名帶姓叫她,此時他頭發略顯散亂,衣襟微微敞開,胸口因為剛才的争搶而劇烈起伏,那一貫淡漠的性子罕見露出了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