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顧君生之前，他從來沒想過這方面的事。男人和男人？正常相處與暧昧之間的界限又是什麼？如果勾肩搭背也算，那豈不是到處都是對自己别有用心的人？

他對自己臉的美醜是真的沒什麼概念。

“我、我不知道。”

紀宇宙模糊想起方磊吐槽他和陸璟辰的事。

“非要說得話……”自己和陸璟辰在别人看起來像這種傾向嗎？可他們隻是經常一起吃飯聊天圖書館學習，最多再加上研讨代碼。

至于其他人……

因為他總和陸璟辰在一起，也很少和其他人來往。

顧君生一路往下，隔着衣服挪到他胸前，對着凸起舔了舔，紀宇宙顫身中按住他的頭，指尖穿過對方的發：“别、别這樣！”

“他有沒有對你這樣過？”顧君生似乎也跟着想起了陸璟辰這個人，擡眼緊盯着紀宇宙，“你那個合夥人？”

“……沒有。”

“不果斷，”顧君生輕輕咬了咬凸起，身下的男人又是一陣輕顫，“有沒有？”

“沒有，沒有。”紀宇宙扭動着身體，求饒。

電影俨然是沒心情看了，紀宇宙感覺自己在顧君生手下像是一塊任人擺弄的玩具，一直發出他自己都覺得害臊的聲音，但身上的人推也推不開，又擰巴着心情不想推開對方，欲拒還迎中，男人緊促的呼吸貼着耳邊摩挲，紀宇宙還沒反應過來，顧君生的手已經覆上他的，托着它往一處地方挪。

特殊又熟悉的觸感隔着布料滲過來，耳邊酥麻到讓人顫栗的嗓音撥弄着殘餘的理性。

紀宇宙羞紅了臉，想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但抽不出，顧君生壓抑着呼吸，在他耳邊呢喃，聲音又輕又啞：“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什、什麼事？”紀宇宙感覺自己現在說話聲音有些變形，絲絲縷縷輕飄飄地蕩着。

“你的手很美，”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不相幹的話，嗓音低沉，“之前……你發我照片的時候——”

他像是在對紀宇宙低語，更像是說給自己聽：“我就想這麼做了。”

照片？

紀宇宙被吻得迷糊，混混沌沌中想起，自己曾經發給顧君生的手的照片——

為了撩動他的心，特意擦了個邊，隔着空間距離搭在他不可明狀處，承交握式，隐晦又充滿挑逗。

零碎的金屬音摩擦，緊接着，紀宇宙感覺手上一熱……

男人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繃直了上身，仰起脖頸，然後又低下頭，用像侵略者一般的眼神盯着他的手，嘴上的話，半是強制半是請求。

“幫幫我。”

紀宇宙愣了一會兒，臉漲得通紅，側過臉不敢看。但手上的熱度還在提醒着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顧君生盯着他握住的地方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他别過的臉，再次俯下身，在他耳邊懇求：“……幫幫我。”

紀宇宙紅着臉回想着自己平時做這事時的樣子，先如何如何又如何如何，輕握着移動。男人的呼吸聲配合着他的動作變得急促，紀宇宙覺得自己此刻仿佛也掌控了對方。報複似地，紀宇宙在沖刺後立即放緩了速度，反複幾次，男人難耐地咬住他的耳垂，緊接着另隻手搭上了他的手，按着他，主導了這場遊戲。

一直到釋放之後。

紀宇宙感覺手上一片黏膩，正想着要不要去洗手。就聽男人啞聲問：“今天，可以了麼？”那東西又站了起來。

紀宇宙：“……”

紀宇宙：“……我、我還沒洗澡。”

“那就是可以？”男人輕啄着他頸側。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

“……我知道。”

“……還沒洗澡。”聲音越來越弱。

“那……一起洗。”

“……還要上班。”

“明天周六，我看了的。”

“别在這裡……”

“……我們上樓去。”

“……我……唔。”

“……夜，還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