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的她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荒唐。
誰會無緣無故對一個陌生人好到這種地步?即使是性子溫軟的她也不做不到這種地步。
她嫁給他那麼多月,一直都是他親自照料她的所有事情,隻要他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看她跟她講話,以前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到限制了她行動的領域到現在隻能在院子裡打轉。
壓抑。實在是壓抑。可是他實在是太過溫柔,她對他根本就發不起火來,甚至覺得冷漠他一次都是滿滿的罪惡感。
小厮和丫鬟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退出了裡屋,他拉着她往床上過去。
他捂着她的眼睛,細細的喘息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的指尖動了動,就在那麼一瞬間,強烈的思家情懷淹沒了她的思想,她在又一次的頂撞中哽咽出聲,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
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溫和的看着她,輕輕擦拭去她的臉頰,聲響越發的輕柔。
“不要哭,很溫柔了不是嗎?”
她看着他瞪大了眼睛,轉瞬即逝的真相在腦海一閃而過,随即跌入漩渦兜兜轉轉。
翌日,他将她抱在懷裡親自喂她粥,順便摸了摸她的臉,她的臉紅起來,看着他眼裡溫柔的流水的感情,再一次的啞口無言,或許她真的對理想型沒有抵抗力。
“蘿好可愛……”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黑瞳看着她帶着千絲萬語。
她不知道的是丫鬟們不敢說給她聽的另一部分内容。
她昏迷不醒,所有人都以為世子撿回來的是個活死人,一度讓溫柔善良的世子陷入絕望的境地,一天世子進入她的房間反常的沒有出來,等丫鬟進去查看幾乎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吓瘋。
世子拿着她的手,張嘴咬下了一塊她的肉,素來溫和的臉帶着瘋狂絕望的神情看着床榻上的人兒,得了失心瘋一樣又哭又笑,斑駁的血迹滴在素白的床被上。
丫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他才肯擡頭看了她一眼,直逼靈魂的冷漠與昔日的他形成極緻的對比。
因為丫鬟的出現,才沒有使他釀成大禍,又是過了幾個月,她從昏睡中漸漸轉醒,他即刻安排了成婚。
蘿看着他蒼白俊美的臉龐恍惚了神情。
好像她的校園時代有那麼一個學長,孤僻寡言總是一個人。
他向她遞過情書,那雙冷淡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可是她當時整顆心都在隔壁班的溫柔班長身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他當時靜靜的站了好久。
至于為什麼會記得他,是因為他眼中的炙熱渴望感情實在太過駭人,當晚又聽到學長跳樓自殺的消息,讓愧疚的她做了幾次噩夢。
她也想過,如果她答應了他會不會就不是那種結果。
她也是第一次體驗到被别人當成至深的羁絆的感覺,吓壞了的她發燒了好久,和隔壁班長不着痕迹的疏遠了好多。
為什麼會把兩個人聯系起來,他們看着她的眼底感情是如此的神似駭人。
有達官貴人到來,他匆匆起身讓她繼續用膳,她點了點頭,他的眼角染着笑意,擡起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
她的背部一下子僵直,剛才那輕柔的力道尚且存在與額頭,讓她覺得渾身冰冷如同掉進了冰窖裡,牙齒止不住的顫抖。
那麼熟練的動作,那麼親昵的态度。
可那是班長對她的慣有動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