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漠漠的坐在王座上,半垂着眸子直到半夜,你才猛然驚醒,起身來到一個青年人的房間裡。
“人類啊……”你看着熟睡中的人類,那完全沒有防備心的模樣着實讓你喜歡得緊,你又想起以前和小男孩待在一起的時光。
你眼底含着淺淡的笑意以及懷念,一雙修長蒼白的手悄無聲息的抱住你的腰,你能察覺到身後不斷散發的危險。
是誰!
“你好大的膽子!”腰間的一隻手擡住你的下巴,迫使你仰頭,對上男性薄怒的臉龐。
你驚愕的表情被他盡收眼底,他突然笑了,對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夜色中的血色瞳孔越發的深幽。
“半夜居然闖别人房間,真是一點禮節都不懂。”
他生氣了,跟以往的樣子不同,更讓你感受到恐懼感,好像初次見面的形象再一次回到你的腦海。
你真正意識到,面前的血族不是你能反抗的,他隻是在允許的條件下任你作妖,而他的底線被你親手戳破。
被抵在冰涼的牆面上,你的頭發被他撩在一邊,他失控的樣子讓你晃神,反應過來的你紅着眼睛咬住他的脖子,最後是你先支撐不住的倒在他的懷裡。
他掐着你的脖子,細細的親吻着你的臉龐,你該慶幸你也算血族,才會安然無恙甚至活蹦亂跳的踢他。
“你真是被我寵壞了。”他看着你,森冷的說出這句話。
“你該清楚你是什麼身份。”
說得好聽是妻子,說得難聽是血包。
“所以呢?”你問道。
他動作一頓,眨也不眨的看着你,俊美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中越發的模糊不清。
“離婚嗎?”你又追了一句。
空氣是異常的沉默,然而你不肯放過這次機會。你渴望自由,渴望活着的感覺,渴望再次遇見當初的小男孩,他估計已經長大,或許成家了。
血族那漫無邊際的壽命讓你崩潰,你需要更多新鮮來維持你的心,而這座古堡你已經待得夠久了,你不想待下去了。
面前的伯爵表情頗為怪異,似是感到好笑似是感到憤怒,最終統統笑出聲,冰冰涼涼的笑意順着他的視線落在你的身上,殷紅的嘴角笑容得體又老成。
“哪裡還有離婚這一說法?你永遠是我的妻子。”
随即他拉着你,走在過道上,你掙紮未果,被毫不留情的丢進了閣樓裡,狹窄的空間頓時讓你憤怒不已。
“你幹什麼!?”
黑影落在你的身上,有光影照過來,你看見了他面無表情的臉,而他手裡拿着搖搖欲墜的燈。
“等我處理好他們,你再出來吧。”
你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沉默了,門在你眼前被砰的一聲關上,你的視線除了燈光在沒有任何東西。
你上前錘門,用盡力氣門也絲毫未動,你歎氣。
你以前總是在欺騙自己其實是人類,可是總是控制不了吸血的欲望,最後淪為什麼都不是的怪物,也難怪父親會把你首先抛出去當聯姻的犧牲品。
處理好他們,他不會去殺了他們吧?你眼睫毛輕顫。
這種不安并沒有持續太久,你被他扔過來的一顆血迹還未幹的腦袋吓到。
直到後來,你躺在棺材裡再也沒有醒過來,而你的旁邊是跟着你一起陷入沉睡的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