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門被人反鎖,從玻璃處往内看去,将會看到身形挺拔修長的少年雙手撐在桌邊,當他俯下頭,才露出被他緊緊裹住的少女的臉龐來。
今晚……又沒有準點回家,被母親罵了。你合上日記本,把日記本放在自己的額頭,微微歎息出聲,眼底的難堪已經化為實質的眼淚,嘩啦嘩啦打在衣服上。
胸前尚且存在的痛感,稍稍回想便讓人燒熱的感覺,以及那個溫文爾雅的男生。
陡然,一股自我厭棄的感覺襲擊你的全身,你開始為這段已經走偏的感情感到惶恐不安,餘下隻能虔誠的吻住手腕的手鍊。
門外父母争吵鬧離婚的聲音尖銳刺耳,估計你又要換父親了,同竹馬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越是截然不同,便越是讓人癡迷難以忘懷。
當你甜蜜蜜的給他發消息說自己到家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母親與往日不同的尖叫,你起身打開門,看到了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因為母親堅持要離婚,苦苦哀求的繼父殺了你的母親。你的嘴唇哆嗦起來,在繼父冷漠無神的眼睛看過來時大聲尖叫着跑出了房子。
天已經是黑得完全的了,你直到确認繼父沒有追上來才敢停下腳步,現在你猶如一條流浪狗,沒有手機,無家可歸。
你突然洩氣,蹲在地上蜷縮起來,看着路燈發出來的散光線,眼睛慢慢的濕潤,也就是在這麼一刻,你無比渴望見到那個男生。
你搖搖晃晃的起來,憑借記憶來到他家門口,敲門的手微微猶豫。
萬一他家裡還有其他人怎麼辦,想是這麼想,手已經敲下去了。
屋内遲遲無人亮燈。你的心沉下來,靠着門身體慢慢下滑,仿佛這樣就已經得到莫大的安全感。
“甜甜?”驚訝的聲音從你頭上響起,你連忙睜開困倦的眼睛,直到那明明分開不到兩個小時就把你身心全部占據的身影,你緊緊的抱住他哭泣,像找到口子發洩般的說着自己的恐懼和害怕。
少年默默的聽你說完一切,摸了摸你的頭發,一手緊緊摟着你的腰,一手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帶上。
“甜甜别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溫柔的男性從背後緊緊摟住你,憐惜的撫摸你的臉龐。
第二天上課你仍然提不起精神來,竹馬便幫你請了假,讓你回家休息,并囑咐你不能随意給人開門,有什麼打電話給他等等講了一大堆才肯離開。
你驚恐的等着他放晚自習回來,然而下午的時候門被暴力的敲打,繼父的聲音陰沉沉的從門外傳來。
“你跑什麼,我們一起陪着阿麗走啊……”
你捂着臉,顫巍巍的給竹馬打電話,卻不敢說任何的話,怕被繼父發現,然而繼父像是認準了你在這裡,繼續踢打門。
你害怕極了,捂着頭等了半晌,突門口傳來悶哼聲,然後是利刀刺入身體的聲音,你立馬睜大眼睛,一定是竹馬回來了!
擔心竹馬受了傷,你腦子裡混沌一片,隻曉得立馬起身找了把刀。刀背在後面,你顫抖地打開門,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到水果刀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