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樞舉杯笑了笑,“如此,便是更要珍惜現下的時光了。”
聞言,你輕輕發出一聲笑,念及學堂時分二人情誼,面容更是柔情幾分,同樣舉起茶杯。“玉兄,我們定會有更多再聚時刻。”
公孫樞仰頭喝茶,眼底帶着幽幽的暗意,唇角淺淺勾起莫名的意味,這時,他瞟道水榭外小心打鬧的二人,突然對你笑了笑。
“我看楚良跟你那丫鬟挺和得來的。”
你側頭看去。
楚良紅着臉,在靜香沒有反應過來時偷偷伸手碰了下她的腰,靜香臉色大變,手頓時落在楚良還沒有伸回去的那隻手上用力擰着,清秀的面容有些猙獰,勢必要那登徒子好看。
楚良疼得面部都扭曲幾分,嘗試着把手抽出來,她反而更用力了,疼得他控制不住的冷嘶一聲。
“就碰了你一下至于嗎!”他低吼道,又心虛地朝水榭看去,發現兩人齊齊看着這裡,他的面皮馬上就紅起來。
靜香看去,對上你幽幽的視線,神情立馬慌亂,和楚良同時跪下。
水榭亭安靜幾分,你猛地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從靜香旁邊走過,反應過來的靜香立馬起身跟在你身後。
你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走了。
這樣的失态讓楚良都怔住,他楞楞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心底說不清道不楚是什麼滋味。
“楚良,我把靜香許配給你,可好?”背後傳來世子清雅溫柔的嗓音,公孫樞站了起來,長身玉立在亭柱一邊,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撫上柱,冷風吹起他的黑發,望着那遠去的背影,帶笑的面容透着絲絲詭異。
走到大假山處,你禁不住咳嗽幾聲,冷冷瞟了眼靜香遞過來的手帕,漠然擡眸前行。見你是真的動怒,靜香咬緊下唇,眼眶裡寫滿迷茫。
半晌你停下來,轉身看向靜香,緩緩道。“靜香 ,你是我的人。”
靜香跪地,嗯了一聲,“奴婢知道,自小姐救下奴婢以後,奴婢的命就是你的了。”
小姐。
你聞言後退了一步,閉眸靜息一瞬,層層上湧的怒氣讓你隽氣的面容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擡手把暖爐砸向她的身旁幾寸的地方,飛出來的紅碳跳了很遠,你伸出手緊緊揪住她的頭發,音色竟是如此的陰冷森然。
“我說了,我不準你那樣叫我。”
靜香的眼淚嗚啦啦地流,不明白,為何無人的地方小姐也不準她那麼喊她,如今這副暴戾的模樣,着實讓她吓得不清。
等理智蓦然回歸時,你已經回到院落,你清晰的記得路上回來發生的事,半夜都睡不着覺,起身靜靜坐在院子裡。
寒涼的雪落在單薄的身上,你幾乎是受虐式的折磨自己,等到有狐裘落在你身上,你才把僵硬的腦袋看向肩膀,用你那冰冷的手輕輕放在肩膀那處的手上,同樣的冰冷,骨節分明。
不是靜香。
你眨眨眼,身體被人抱起,你漠然垂眸沒有反應,等他放好水要替你解衣時,你攔住了那隻手,對上公孫樞的溫和平靜的眼眸,内心到底是不自然。
“我自己來。”
他歪頭微笑,明明暗暗的油燈照不亮他此刻的表情,然而卻輕易地能讓人感知他眼底的深意。“你在害怕?是在怕……被我知道你女子的身份嗎?”
聽到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你瞳孔縮小,臉上淡漠的神色帶上錯愕,不可置信,你的腦海首先想到靜香,首先被你壓下來。
不可能,她不可能背叛你。
公孫樞的手慢慢碰上你的大腿,向着内側揉按,俯身在你耳邊輕聲說道。“可惜是生得個女兒郎。”
那句話猛地戳中你的心思,你狼狽扭頭,心跳得劇烈。
你把靜香視為自己的私有物,你僞作男兒,卻更想是男兒,你私心想把靜香永遠留在身邊,倘若你真的是男兒,何愁身邊喜愛的丫鬟嫁與他人。
你奮力掙紮着,卻被強硬地按在浴池裡洗完澡,你看着他解下腰帶,脫下一件件衣服,眼底帶上恨意。
“玉兄,你我如同兄弟,你怎敢這般待我?!”
公孫樞輕笑,俯身吻上你的唇瓣,整個人也慢慢覆上來,壓得你喘不過氣,兇狠撬開你的齒貝,汲取着芬芳。
“從以前到現在,隻有你這麼覺得。”
早就開始觊觎她,若不是今天跟上看到的那一幕,又怎會知曉原是個女扮男裝的巧兒,他隻恨沒有早點把她壓上榻,白白浪費八年的時間。
那淡漠蒼白的臉蛋如今也染上世塵的胭脂,碾紅的紅唇輕啟,輕輕的如同小獸的嗚咽哭腔,惹到動作更是幾分重。
他的汗打濕劉海鬓角,低頭碰上你的鼻尖,你甚至能看清他有多少睫毛,隻聽他低聲輕笑。
“隻怕我要棒打鴛鴦了。”
從沒有放手可言,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知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