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付寝把你按在他懷裡,輕聲安慰你,一手不帶情.欲地來回撫摸你僵硬的背部,擦去你臉上的淚,低沉地笑出聲來。
他似乎真的把你當做女朋友了。
……
你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聽到門吱呀一聲,雙手沾滿血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也有,鐵鍬被他扔在了外面,他直徑走向開放式的廚房,水龍頭流水的聲音響起。
似是注意到你的視線,他小幅度地側過頭,對着你輕輕一笑,面色平靜得可怕,仿佛真的隻是處理了一隻“老鼠”。
他洗完手向你走來,你把放在一邊一直沒動過的書包遞給他,見你如此懂事,他表情柔和幾分,拉開拉鍊,翻查書包裡的東西。
房子裡安靜得隻剩下他翻動書包的聲音,俊美的青年面色平常,很快就要結束對你的檢查,就當你松口氣時,突然見他動作微頓,抽出一本印有花貓封面的筆記本來。
“我沒見你用過。”他的聲音蓦地冷下來,翻開筆記本,果然隻有半頁的筆記,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惱火,“誰送的?”
你戰戰兢兢地回複他,“這不是送的,是我買的。”
筆記本猛地砸在你身上,你捂着被砸的地方哭都不敢哭一聲,他掐着你的脖頸使勁把你壓在沙發上,聲音冷厲。
“你的錢不都在我這裡?哪有的錢買?”
拙劣的演技進入他的眼底,盯着你痛苦流淚的臉,在你費力地說出是老師送的真相,忍不住翻白眼後才松開手。
那個老師,總是在搶他的女人,實在煩人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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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寝的世界灰蒙蒙的,在他年齡很小的時候便接觸到各種血腥暴力的事,他并不熱衷殺人,但遇到自己惡心煩躁的家夥時,殺掉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除了機車和殺人尚且能帶給他徐徐快感外,他的生活靜如止水,平平淡淡。
在某個星期天深夜,他把車子開到荒郊野嶺外抛屍,在回來的高速路上碰到大聲哭泣的女生,他垂頭輕輕笑了,把車停在她的旁邊搖下車窗。
“你怎麼會在高速路上?需要我送……”他的話在一半停下,女生擡起那張哭得通紅的臉,濕潤的鹿眸如同初生的野間迷鹿般純潔,她受到了驚吓,而他心在那一刻也如同得了病撲通撲通加速跳個不停。
好可愛。
想操。
他聲音冷淡沙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人般,“我趕着回城,需要我送你嗎?”
她捂着胸口輕輕拍了拍,慶幸地送了口氣,感激的眼神看向他,對着他露出笑來,“謝謝你!”
真好騙。
車慢慢駛動,坐在後座的女生明顯有些緊張,他的視線從前視鏡中移開,意味深長的看向腳邊血迹斑駁的鐵錘。
她為什麼會半夜出現在高速公路,這讓他不解,問了,她尴尬地笑了笑,解釋說自己會夢遊。
夢遊啊……真是不太安全呢。
他把她放走了,然後終于體驗到什麼叫後悔,魂牽夢萦,每晚睡覺輾轉反側,深夜裡想着那雙漂亮的鹿眸,無數次地想闖進她家把她關起來操,然而他也隻是背地裡偷偷觀察了她兩年。
每次去校門口看她,腦子裡那些瘋狂生長的想法瞬間就沒了,盯着她看的每一秒鐘,他都在想,她要是他的女朋友就好了。
她穿着保守整潔的校服,抱着書和旁人讨論着在他根本聽不懂的難題,講到好笑的地方發出清脆的笑聲,臉上單純美好。
他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她。
校門口把他們拉得如此遙遠。
不可得的渴求時時刻刻填充他,而他的身體似乎就要鼓脹起來,每日每夜看着監控裡的她,得不到的痛苦勝過殺人的快樂,他快要瘋了。
他曾在她身邊走過數次,都沒有得到一次的回眸。
求求你。
求求你看我一眼啊!
或許是上天聽到他内心的叫喊,又是在深夜,樹林邊,他看到了夢遊驚醒過來的她。
她臉色蒼白,或許是忘記了,也或許是根本沒記住那次搭車,沒有認出他來,而他興奮地全身顫抖。
這次機會,他說什麼也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