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魚捂住嘴巴,眼裡透着惶恐。
爸爸帶着暗怒的嗓音低沉道。“不是說好不提那件事情嗎!莫魚隻是去個寄宿學校,又不是去國外!有必要跟我鬧嗎?”
“那當初我跟你說去寄宿的時候你怎麼不去啊!”
“……她怎麼能跟我比呢。”他的聲音弱了下來。
“我不管!你要是讓她去寄宿,我立馬死給你看!”
小莫魚屏住了呼吸,繼續聽着房間裡的動靜。但媽媽說了那句後,房間好像陷入了一片安靜中,隐約還是能聽見聲音。
她好奇地湊近,發現門縫并沒有掩實。
下一秒,門突然從裡面被推開。高大的男性垂着眼看小莫魚,那雙總是溫柔看她的眼睛此刻涼得透徹。
小莫魚害怕了,她把蠟燭抵在身前,好像就能抵擋爸爸的怒火。
一片沉默中,爸爸的眼睛掃過發着光的蠟燭,淡淡開口。
“怎麼不睡覺?”
小莫魚怯怯地望着他,“在讀書,突然沒電了……”
他俊朗的臉龐隐于黑暗中,橘紅的色光染出他的輪廓來,他走出來,反身把門鎖上,低聲跟她說。
“應該是跳閘,我去看看,你先回屋。”
小莫魚點頭。回頭的時候猶豫地看了看他背後。
為什麼爸爸出來還要把門鎖上呢……
媽媽……
“回去!”爸爸嚴厲的聲音響起。
小莫魚吓得趕緊跑回房間。
那天晚上,爸爸在小莫魚心中的形象有了變化。
她覺得爸爸并不愛她。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模仿媽媽看她的眼神。
赝品跟真貨。
她突然想到書裡的字眼。
仿佛晚上的爸爸看她的那一眼,才是真正的,屬于他本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