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甯奕回到自己的帳中,禁止任何人進入。
溫風本想扶着自己的大哥進入帳中,被拒絕在外的他也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位大哥的性情真是奇怪,不是奇怪,是很奇怪!特别奇怪,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便搖搖頭離去。但仔細想一想大哥會不會受傷,然後不願意告訴别人,肯定是這樣,大哥的性情肯定是這樣!沒錯!不行得躲着偷偷看看大哥。
于是溫風便躲在帳布旁偷偷看着,但是月光把他出賣了。
百裡甯奕進入帳中後轉頭看向帳布,溫風發現大哥好像轉頭了便躲了過去,等了一會沒有了動靜了,便再次去看,但這次卻被大哥抓了個正着。
百裡甯奕感覺到帳外有人,便沒有動靜的走了過去,快速打開了帳布。
兩人四目相對。
“啊?哦!甯奕哥?今晚天氣真好對吧?”
“是的,很好,你也很好?”
“哈哈哈——大哥我很好哇”
“有何事?”
百裡甯奕帶着疑惑又有點看透的眼神看着溫風。
“我就來看看大哥,真不用請大夫嗎?”
“不用,這麼晚了,人都休息了,再過兩個時辰估計天都亮了,你也好生休息吧”
“好的,甯奕哥!那你注意點,”
百裡甯奕點點頭将帳布放下,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床,此時他太累太累了,真想好好的休息。便坐在床上思考着,他認為這拿大刀的匈奴人甚是熟悉,總認為在哪裡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還有那被砍成兩半的人明明中原人為何會去幫匈奴,這讓他不解,讓他腦袋昏昏的,突然又想起那被斬腰的畫面血雨水混合着飛淺而出的,很快将那一塊變成血河!想到這裡的他胃裡不禁起了反胃,連忙捂住嘴。
忽然擡頭發現中布外的影子還在,便急忙脫下鞋上床假裝已經睡着,過一會兒月光散去,百裡甯棄便睜開眼睛看外已經沒有人了,便下床起身去倒水。
百裡甯奕慢慢的走着,摸着拿昏昏的腦袋想去喝口水,突然眼花了些,他已經摸不清方向了,隻能影影約約看見微弱的光火,便往那裡走去。伸手去尋找水壺,那還是這仗前準備的還沒有時間喝呢,便一飲而盡後放在桌上,喝完後摸着腦袋,突然腹部又疼痛起來,那是被那阿那圖所打傷的地方,卻又不小心将那唯一微弱的燈火打翻倒地,真是禍不單行,還好沒有燒起來,百裡甯奕苦笑到,這下真黑了,但月光沒有吝啬,毫不保留的将月光撒在帳中,這才讓他看清了些眼前物。
百裡甯奕将倒下的熄滅的燈火放回桌上,可惜油燈全撒了,隻有那麼一點了,隻好明天清理了,放好燈火後。
憑着月光一步一步的走向床,這月光似乎隻屬于那百裡甯奕。
熟悉的從床邊的包裹裡拿出藥丸,隻有一顆了,看來明天得去找點藥做了,剛拿出藥丸卻發現沒有水,就算再去也沒有水,這一仗打了兩個時辰,還是在大半夜,再加上受了些傷,很快便想出了幹吃,但從未嘗試過,味道還不錯吧?動了動喉便将藥丸放進嘴裡。
剛放進嘴裡一股苦味湧上心口,正想吞下,卻卡在了喉嚨裡,百裡甯奕急忙拍胸将藥丸咽下,卻又不小心将受傷處拍到,面目扭曲的他艱難的将藥丸吞下,大口喘着氣,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生吃藥丸了!都不知道該是為拍到傷口難過還是為苦藥而難過,在床上盤腳坐着冥想一會兒,突然又感到胸口一陣熱流鐵味的水從喉嚨裡湧出,直逼嘴,吐出鮮血。
百裡甯奕擦去嘴角的血味後,又簡單将床邊的血用撕下的布子一角擦幹淨後躺下順将血布疊好放在枕邊,睜着眼睛想了想許是藥性太大将傷口波及到,但外表并沒有什麼傷口啊啊!為何會吐血?又仔細想了想會不會可能是内傷?
想了很多事情的他,很快,便閉上了眼睛,這一次月光也睡了。
蘇園的邊境在沙土地上,去草原大概日夜不停走一天或許就可到達草原,
邊境的環境是惡劣的,或許正是如此才成就了大将—李洪國。
軍營中的将士們都知道将軍是一位善良的人,将士們也都願意追随他,這邊境營帳也是他一手建成,這麼算下來他在這邊境也快十五年了吧?卻連自家小妹最後一眼都未曾見到。如今邊境的安全也大不如前了,再加上這幾年受過的傷恐怕……不過,将軍好像很看好那來了三年的孩子。
“阿笙!阿笙!”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面前傳來,趙月笙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她,但她還不敢确認直到聲音越來越大,便辨斷着聲音的來源朝那走去,眼前是一片森林這裡的陽光很好,很暖和,花草茂盛,還有小鳥的鳴叫,真舒服,很快趙月笙在陽光下,走出了森林往前走了一段小路,發現了一個村莊?趙月笙揉了揉眼睛後發現那真有一個村莊,村口旁放在一堆稻草,稻草旁還站着一個人,那個人正在左右看着。
這是?年輪村?趙月笙仔細瞧了瞧眼前的人,那是個婦女,趙月笙認為她如此熟悉,很熟悉像娘!婦女似乎注意到眼前的人将頭看向趙月笙。
“阿笙!你這孩子!去哪裡了?”婦人向趙月笙走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村裡走去,趙月笙想争脫開卻發現自己争脫不開而婦人的手也越來越緊。
“你是娘嗎?”趙月笙疑惑的說出話。
“你這孩子,怎麼出去玩連娘都忘記?”顧清摸了摸趙月笙的頭危險道。
趙月笙隻是将嘴成哦的形狀後,被顧清牽着手來到了一家大院前,趙月笙認為十分熟悉與親切,呆住眼。顧清放開已呆住了的趙月笙讓她自己走進去。
“阿笙?幹嘛呢?怎麼愣住了?不想進門嗎?還是不想回家啊?”顧清在裡面打趣的笑道。
“家?”趙月笙小聲道。
“我來了!”便跑進院子裡憑着腦中的記憶找到了洗水池
“噗—你這孩子還有面子會洗臉了?”顧清笑着走進屋。
趙月笙發現洗水池怎麼變高了?便去一旁找了個凳子站上用水打濕了臉後,随意擦了擦臉。
趙月笙看着水裡印出自己的模樣——兒時的模樣,趙月笙睜大眼睛看看着水中的自己簡直不可思議,再次用水将臉打濕,在水裡使勁洗自己的臉,将頭擡起後狠狠的擦去自己臉上的水後,發現臉,未曾改變,隻是紅了些,腦中出現了些記憶。
“等等?這不就是家裡!這是年華村?”趙月笙突然回過神來,在他的記憶中的年華村隻是一片廢墟,溫馨的年華村在他腦中漸漸逝去,連他們的模樣也淡忘了些,如今又重現了。
“阿笙?幹嘛呢?快進屋吧!”一個平淡的聲音從屋裡傳出可對于他來說卻是無比的溫柔 與溫馨。
“來了!”趙月笙說罷邁出腳卻忘了自己站在凳子上。
“啊?”趙月笙突然被抱住了,她感覺到他的氣息無比熟悉。
“小阿答?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個面帶微笑的男子将趙月笙放下,趙月笙着眼前的人如此熟悉,是那熟悉的臉龐,愣了愣——這是爹!趙淮北!
趙淮北眼中的趙月笙不過是一個小孩,不是一般的小孩是可愛的小孩!誰叫她是趙淮北的女兒呢?哈哈哈。
“走吧!”趙淮北上前拉住趙月笙的小手走進屋裡。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飯,飯後趙誰北便出去了,沒有對顧清與她說任何就出去了。
突然天黑了下來,狂風大雨,趙月笙在窗前看了看,便走了出去想看看為什麼爹還未回來,奈何雨太大隻好在問口處靜靜等待着。
砰——
“你是誰?你不是阿笙?”顧清手中的茶水掉下,趙月笙回頭看向顧清很是疑惑。
“娘?你怎麼了?我就是阿笙啊!”趙月笙走去撿起掉在地上的碎片後放在桌上又看向顧清。
“你不是阿笙?阿笙去哪了?你告訴我!”顧清與趙月笙對視一眼後大叫将趙月笙趕了出去,趙月笙也隻好順從便在門外看着。
雨很大快淋壞了他的心。
顧清沒有管太多把門關上,趙月笙很疑惑便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