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氣逼人:陸麗已經醒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帥逼蛋子:我現在過來吧,等我。
一旁的步晚清無意中看見了兩人的昵稱,他嘲笑道:“這麼多年終于有能和你勢均力敵的取名品味的人了。”
林旸:“……”
林旸:“不是,這是個意外。”
步晚清:“所以帥氣逼人和帥逼蛋子哪個更帥?”
林旸:“廢話,肯定帥逼蛋子更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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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氣逼人的伊裡斯特放下手機,他為那才恢複意識的陸麗倒了一杯溫水,說:“好久不見,knight。”
從地府門口走了一遭的陸麗艱難地睜開一隻眼看着眼前這位熟悉的男人,說:“好久不見,你這是來興師問罪嗎?”
伊裡斯特搖搖頭,體貼的調了一下床闆的位置讓老人坐起來,說:“我并不在乎你是否将疫苗的數據給了毒蛇,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林旸是野火的人嗎?”
“你心裡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陸麗的下意識地咳嗽幾聲,卻發現那撕心裂肺地痛感并未如期而至,她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伊裡斯特說:“我孫孫真的把我的肺換了?”
“不是他,是我。”伊裡斯特冷冷地說:“他背叛了野火。”
“唉,不重要了,反正他也罪有應得。”陸麗的語氣平淡,似乎一切都如她所預料一般。
“所以在你失去意識後你的行為都是由别人操控嗎?”
“應該是,不過那段時間裡如果我還有行為的話應該是被陸昊明操控的吧,畢竟他也被做成了數字生命。”
伊裡斯特一愣。
“在他從你的葬禮上偷走簡淩那具失敗的屍體以後,他便發了瘋地想要接近毒蛇,希望變成和你一樣永生不死的人。”陸麗的聲音帶着老人特有的緩慢滄桑,但卻字字誅心。
伊裡斯特苦笑着說:“這些您都知道了,看來這輪毒蛇一定不會放過你。”
“哈哈,反正我這個老太婆也不準備活多久。”陸麗将自己那雙壓在被子裡的手伸出來,慈祥地拍了拍伊裡斯特的手,說:“小淩啊,你千萬要記得你做的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千萬别讓我失望啊。”
伊裡斯特望着陸麗那張依舊有些讓人畏懼的臉,不禁回想起兩人才見面時的光景。
那時的自己還是簡淩,初來乍到的自己才來到這下城區時還有些不适應,混混沌沌地說錯了很多話惹了很多人。
那時因為某原材料的短缺,他不得不停下了研發,孤身一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下城區去尋找渠道,最終兜兜轉轉幾輪遇到了這位瞎了左眼的老太婆。
那時他還不知道這位面目可憎老太婆竟然就是野火的第五席指揮官knight,第一次談判時就因為說錯了話碰了一鼻子灰。
其實那時的野火也不缺這點材料,但由于陸麗對上城區的人都帶着極重的刻闆印象,以偏概全地認為他們都是一幫唯利是圖的混蛋,自然是不屑于理這位從研究院來的院長。
可簡淩不一樣,雖然起初給陸麗留下了不算好的印象,但直到第四次談判時,簡淩告訴她這劑疫苗一旦研發成功他将會自掏腰包以免費的價格向全國供應。
那時的簡淩就穿着一身被洗的舊了的襯衫,手上抱着一沓資料,不卑不亢地坐在陸麗面前,而陸麗卻被少年人的這一句話所打動,顫抖着手簽下了協議。
“簡淩,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陸麗用着陰晴不定的眼神打量着這位與衆不同的少年人。
“請您相信我,女士。”簡淩向這位女士深深地鞠了一躬,說:“我簡淩,從來都不是人面獸心的小人。”
當然衆所周知的是簡淩最終做到了,那批疫苗在簡淩活着的時候的确是免費的,後來簡淩死了那疫苗才标上了天價,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自自己複活後,這位老人也幫過自己不少,有好幾次甚至為了幫自己從毒蛇手中逃脫,險些搭上了性命。
“好。”伊裡斯特的眼眶有些濕潤,他本就是淚失禁的體制,稍稍回憶一下就容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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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旸趕來時,陸麗已經睡下了。
伊裡斯特的眼眶任有些泛紅,他嘴裡叼着根棒棒糖,百無聊賴地靠着牆翻着林旸的朋友圈。
“她的病情怎麼樣了?”林旸壓低了聲音走到伊裡斯特身旁,同他一起靠在病房外的牆上。
“黃金病毒已經被壓制住了,我替她換了個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還能多活十幾年。”伊裡斯特順手給林旸的朋友圈點了個贊。
“哦,那我們走吧。”
“你不是有話想問她嗎?”伊裡斯特這才擡起頭,将手機放回衣兜裡疑惑地問。
“來的路上我想了想發現并沒有什麼想問的。”林旸把車鑰匙還給了伊裡斯特,說:“倉庫那邊發現了一封請柬,根據筆迹鑒定後可以确認與我們發現的疫苗上的字迹相同。”
“請柬?”伊裡斯特摘下有些花了的眼鏡,從懷裡拿出那張仿真鹿皮認真地擦拭着鏡片,說:“什麼類型的請柬?”
“你聽說過‘先知拍賣會’嗎?”
伊裡斯特的嘴裡傳來棒棒糖碎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