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氣逼人:看起來你的心裡的确隻裝的下我一個人了,就連微信步數這種小事都如此上心,但恨我的人太多,我還是把這個功能關掉吧。
帥逼蛋子:别啊。
帥逼蛋子:[别走]JPG.
帥氣逼人:行了不逗你了,我去食堂打飯,你吃什麼嗎?
帥逼蛋子:給我帶一份麻球和甜豆腐腦,送到我房對面就好。
帥氣逼人:你不吃?
帥逼蛋子:我不在宿舍。
帥氣逼人:好吧。
“林旸先生,您的申請已經通過了。”一位剃着标準頭發的年前女性打開了隔離室的門,她冷漠地将那枚允以通過的上城區徽章遞給林旸,随後便繼續向另外一位申請通過的人走去。
那枚徽章對于林旸而言并不陌生,它在上城區象征着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比如居民為白色,公職人員為金色,政客為銀白色等等,而徽章花紋又根據各職位的大小和上下城區的不同具有不同的區分,比如林旸的這枚就是金色三黑星徽章,象征着他下城區特安部副部長的職位。
林旸像所有從隔離室離開的人一樣将那枚徽章别在了自己的胸口,緩緩地離開了隔離室。
上城區的氣候總是四季如春,那輕柔的暖風從林旸的發梢拂面而過,竟讓林旸心裡升出幾分不适感。
下城區的惡劣氣候早已重塑了他的骨骼,使他難以适應這借着人命堆砌出來的溫暖。他一邊走馬觀花地觀察着這鱗次栉比的城市,腦海裡卻全是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下城區人民。
有人在苦寒之地絕望地與喪屍為伴,而有人卻借由着他們的苦難,用黃金城的名字笑話着他們。
林旸可悲地歎了口氣,轉了個方向盤駛入了那個看似普普通通的修車廠。
那修車廠的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當林旸的車才開進修車廠的的上一秒,男人還舒适的躺在門口的搖椅裡手握着折扇搖搖晃晃地曬着日光浴,然而下一秒當林旸下車時,那人便收起了折扇,不卑不亢地向林旸說到:“稀客啊,什麼事能讓你從上城區跑一趟?”
“我來拿我的車的。”林旸打開那被子彈打的四處透風的運輸車的車門,眼裡的不爽幾乎快要溢出。
“你那麼多車,我怎麼知道是哪輛?”老闆這才從搖椅上下來,興許是在搖椅上晃久了的原因,才着地的他還有些重心不穩,險些摔了。
“那輛哈雷。”林旸有些擔心地看着這位老闆。
“知道了,你等會兒啊。”老闆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撥動了幾個數字,随後林旸的耳畔便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機器運作聲,那工廠的布局便逐漸發生了改變,沒過多久,林旸那輛通車藍色并且還有他名字的哈雷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别說,你知道這輛車現在在市場上炒到了多少嗎?”此刻的老闆在那車出來的那一刻瞬間兩眼放光,他向林旸比了個九的手勢,“這個價,明白嗎?”
“你知道給我送這個車的人在黑市上的暗殺價格是多少嗎?”林旸也像他那樣比了一個九的手勢,說:“這個價。”
老闆冷笑幾聲,一腔熱血全被林旸這句話給怼回了嗓子眼,最後他還是打開了那枚折扇,以緩尴尬地背着林旸不在說話。
林旸滿眼眷戀地撫過那鑲着鑽的車身,内心的懷念卻順着那指尖全數流露,借由它去睹物思人。
他已記不得是哪一年了,隻記得在那個路過車展的下午,因為公事的簡淩向車展借走了那輛意義非凡的哈雷,而當時他戴着黑色頭盔,身穿紅白色機車服的樣子卻深深地刻在了林旸的腦海裡。
那晚的他滿眼羨慕地向簡淩感歎這哈雷的帥氣,無意識地向他傾訴着他也想騎的夢想。
可惜那時地簡淩總和他說他太小了,要滿十六歲才能騎,所以在他十七歲時的生日時,簡淩将其送給了他。
回味回來的林旸此刻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那時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那輛哈雷,而是那坐在哈雷車上的簡淩。
“對了,幫我把這張車修一下。”林旸這才從回憶中緩過來,他趕忙将回憶藏回了自己的腦海深處,開始處理今天的正事:“查完以後幫我查一下這張車隸屬于哪個公司。”
“好。”老闆認真地應過,随後林旸去挑了個與車身匹配的亮藍色頭盔,派了輛大型運輸車回下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