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步晚清趁着男人還未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将槍口調換了位置,這次他選擇了他的腦袋。
畢竟剛才還想着活捉,但現在肯定是活捉不了了。
可男人更快,還沒等步晚清扣下扳機,男人的子彈便已經打穿了他握槍的那隻手的肩膀,而那把槍也因為這陣劇痛,掉落在了地上。
“你沒有機會了。”男人說借着這等空擋走到了步晚清的面前,正當他準備借着這等機會去搶他手上的錄音筆時,卻被此刻再度換出另外一把槍的步晚清給擊穿了腳掌。
于是這局勢發生扭轉,就趁着這等分神的時間裡,步晚清從他的手裡搶過了槍,他趕忙将那支和地上的那支一起踢到懸崖下,然後将男人反身抵到了那貼滿了反光帶的圍欄上。
但終究是男人的力氣更大,盡管重心不穩,但男人還是找準了步晚清的弱點,他用着自己的膝蓋踢在了步晚清的腹部,使得他吃痛松手,然後自己去躲那把手槍。
但好巧不巧的是,在兩人奪取的過程中不知是誰按下了扳機,子彈擦着男人的左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步晚清一狠心,他刻意朝着男人的腹部朝去,而正當他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事情發生了轉變。男人的手就在那一瞬突然爬上了黃金狀,而偏偏方才還捏的自己手生疼的手也松了下來。
步晚清明白這是什麼征兆,他趕忙借着護欄作為後推力将男人踢開,而布滿了黃金狀地男人在看到自己的手後也一愣,他無奈地望了一眼不完全,伸出手想要向他求助什麼,但換來的卻隻有步晚清疑惑以及自己逐漸失去的意識。
幾乎是在黃金狀布滿全身的那一刹,男人卻鬼使神差地回到了自己的車上,踩足了油門想趕緊跑。
可惜他最終還是沒跑成。
由于吉普車的重量足夠,因此那被打爆的的輪胎也并不是很影響他的駕駛,但還沒等他走出五百米外,那鋼圈和地面的“咔哒咔哒”聲便在那一刻起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足夠刺耳的爆炸聲。
背靠着護欄休息的步晚清在那一刻深深地感受到了這起案件身後的陰謀,還不等他拖着自己被打穿的肩膀将備用車胎換上,那剛才跟了自己一路的喪屍卻偏偏帶着襲擊人的姿态湧了上來。
這下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了,前方是愈燒愈烈的爆炸車,而後方卻是突然開始襲擊人的喪屍。
就在步晚清逐漸絕望之時,喪屍的那條路上又來了一輛黑色的吉普車,那吉普車也沒有挂牌照,硬是讓原本有了些許希望步晚清又沒了希望。
那吉普車在步晚清的面前停下了車,而副駕駛坐上卻不是來奪取錄音筆的殺手,而是下城區特安部總部的王部長。
王部長有些驚詫地看了一眼這血流不止的步晚清,說:“你怎麼在這裡?”
“林旸叫我過來拿東西。”步晚清的眼裡突然布滿了希望。
王部長特意看了一眼那已經被他那輛車撞下去的護欄和他那幹癟的車尾以及勉強打開的後備箱,說:“那你的車還能走嗎?要不要我捎你回總部?”
“那謝謝王部長了。”步晚清感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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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步晚清回到總部時,再見到的便是那正在瓜分宵夜的三人組。
他身上的傷已經用消毒箱進行了簡單地包紮,由于是他一個人包的,所以綁的有些醜,但那三人并沒有因此笑他,他們皆放下了自己手上的肯德基,圍到了步晚清的身邊。
“你這是……”董默甯有些心疼地撫摸着他身上的繃帶,急迫地詢問着:“怎麼還受傷了?”
“有人來搶錄音筆。”步晚清回應着。
“那人你看清他長什麼樣了嗎?”伊裡斯特趕忙問道。
“我的夜視眼鏡裡拍了。”步晚清将夜視眼鏡和那枚錄音筆一起交給林旸,說:“然後那人死了。”
“死了?”林旸握着那枚錄音筆,他還想說什麼,卻被伊裡斯特給打斷了,之見他冷冷地問:“那人是不是開了一輛黑色無牌照的吉普車,最後因為感染病毒爆炸死了?”
“你怎麼知道?”步晚清又驚又喜地問。
“因為這是毒蛇的手下死侍的特征”伊裡斯特平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