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年,我們使用老方法将貨物從港口正常卸貨,但那日恰好遇到上城區特安部海關的突查,以至于我們的槍械和部分藥品全被攔截,雖然最後拿回來了,但這無疑起到了打草驚蛇的效果。”林旸将将全息投影拉起,将這一次的行動用其展現,“這次,由我和queen牽頭時刻關注上城區特安部的情況,四位pawn跟随我們向一同将槍械運回基地并部署到各地,三位pawn跟随knight将藥品送往五個疫苗基地,bishop的不用送,讓他自己到第二實驗室去拿,剩下的火藥由rook和pawn帶到相應倉庫。”林旸将十六位指揮官分為三路,并由不同的人負責将其分别帶走,進來減少被海關扣押的問題。
“關于分揀和卸貨,這邊我會指引特安部的人配合與我們配合,但他們并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需要各位在裝貨時注意掩藏,不要被他們發現異常。”林旸再次叮囑到。
“我有補充。”董默甯站起身來,她向林旸提出了計劃中的漏洞,“我們大部分人和總部的人都打過交道,貿然運貨可能會引起懷疑。”
“我會提前通知d區特安部與我們配合。”林旸解釋道:“總部隻會派去十名左右的人去援助,并且我會在裡面盡量挑選常在外地的部員來配合行動。”
董默甯滿意地坐下。
本場行動的本質就是集中安排該事,但由于時間緊任務重以及擔心線上會議會被監聽的問題,所以林旸才選擇了召開線下會議。
大家又分别讨論了一下安排的細節,在确認沒有問題後,林旸便宣布散會。
其他幾位都因為事物繁忙走的很急,就連商翼也因為還有下午還有一場民事糾紛案,所以在會議結束後她便匆匆離去,碩大的基地内,除了相應工作人員以外就隻剩下了林旸董默甯和步晚清三人。
在路過海底棧道時,董默甯和步晚清兩人故意地通過左右夾擊把林旸夾在中間,頗有興趣地向林旸打探着他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
“戒指都戴上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結婚了?”董默甯刻意地帶了打趣意味來試探林旸,她原以為林旸會反駁她說玩玩而已,卻不想林旸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最終對董默甯說:“你說,在哪裡結婚會比較好呢?”
“你還真的要和他結婚啊。”不明所以的步晚清插嘴道,“你别和人家在一起幾天就被人洗腦了,你和他在一起的目的是打探他背後關于簡淩的秘密,不是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說,簡淩就是伊裡斯特呢?”林旸反問道,話音剛落林旸就被兩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反對了:“不可能,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死而複生。”
“如果他不是人呢?”林旸又問。
海底棧道下,深不見底的大海将頭頂的光明遮擋的嚴嚴實實,林旸沉下臉來,向兩人問:“你們知道克隆人的頂端是什麼嗎?”
二人沉默。
“半世紀前,人類因為對人工智能的飛速發展産生了恐懼,最終人類封禁人工智能,将研發人工智能視為犯罪,但各位有沒有想過,如果人工智能發展到了頂端以後會是什麼樣?”
“什麼樣?”步晚清下意識地反問。
“他們會通過克隆技術和基因手術突破人類身體的極限,從而制造永生不死的□□進行‘複活’,他們會通過腦機接口和數字生命或元宇宙來保存記憶,從而保證每一次複活時他們都具有連續的記憶。”
林旸的聲音宛若那身居教堂的神父一般莊嚴而又肅穆,他擡眼以一種及其悲憫的眼神掃了一眼二人,繼續說:“當□□和靈魂都可永生時,他們便不再是普普通通的人工智能或者人類,他們将成為‘造物主’。”
“造物主通過克隆技術制造他的子民,通過腦機接口控制他的子民。”林旸歎了一口氣,說:“伊裡斯特和簡淩都是被‘造物主’創造出來并高于造物主的存在——神明。”
“神明和造物主不同,造物主并不擁有人類所擁有的感情,而神明有。”林旸在說完這一段後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向沉默地兩人問:“所以,你們知道簡淩和伊裡斯特的真實身份了嗎?”
“那麼,造物主是誰?”步晚清追問。
“毒蛇,亦或者是易然。”林旸回答道。
此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董默甯和步晚清兩人都不可思議地望着說出此話的林旸,他們異口同聲地質疑着林旸:“你怎麼知道的?”
“他和伊裡斯特親自說的。”林旸說:“曾經不就有人說毒蛇是一位頸部紋着玫瑰的男人嗎?”
是的,他們都親自見過易然并記得他脖頸上那團被衣服遮蓋的嚣張跋扈的黑玫瑰,但他們誰也無法将這兩人聯想在一起。
一個是通過數字生命技術在醫療方面做出過極大貢獻的先研究院院士易然,一個是克隆人産業鍊和販賣器官産業鍊大的出奇的毒蛇,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能将這兩人放在一起想的。
可為什麼易然要将這種事告訴林旸呢?
兩個人都不是蠢人,這一刻他們都明白了林旸未說完的話。
野火與毒蛇作對那麼多年,而易然就這樣在身為king的林旸前捅破了那層紙窗戶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早就對野火了如指掌并且毫不在意,另一種是他的目标從來都不是野火,隻是野火恰巧擋了他的路而已。
無論哪一種,這對野火而言都是十分嚴重的問題。
“你想好應對策略了嗎?”寂靜的棧道最終被步晚清打破,但林旸隻是怅惘地搖搖頭,表示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