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抱頭蹲下!”刺耳的聲音從客艙外傳來,伊裡斯特趁機将白琛的電子手铐腳拷一同拆下,并從床底摸出一把左輪遞給他,壓低了聲音曆聲說:“一切行動聽從我的指令,保住自己的安全,不要亂跑。”
白琛接過那把手槍,眼神也從方才的委屈轉變為機警,他打開了保險栓将那把冰冷的左輪死死握在手裡,“船上的其他人怎麼辦?”
“沒事。”伊裡斯特将那藏在袖子裡的短刀和激光劍一同取出并左右手各執一把,“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從部隊裡招來的退役兵,不出海時也會要求他們保持訓練,為的就是應對今天的這種局面。”
“難怪我登船時被發現了好幾次。”白琛小聲地嘟囔着。
伊裡斯特沒有搭理他,此刻的他正忙着從應急箱内取出那副微型對講機同船上的其他人确認情況,在确認每人都配備了槍後,伊裡斯特才帶着白琛一同從客房内離開。
船杆上已然被裝上了海盜慣用的攀爬繩索,伊裡斯特吩咐船長先将防彈系統打開并派人先去貨艙處理部分已經進來的海盜,自己便帶着白琛挨個将準備從繩索上上來的海盜逐一擊退。
這些硬度極大的攀爬鋼繩在伊裡斯特手上的激光劍裡不過隻是一段普通的麻繩,他動作本就快,不到一分鐘,那些扒在船杆上的繩索便被他全數切除,緊接着他又示意白琛去甲闆旁邊控制室内取出狙槍,命令他在控制室裡幫他打掩護。
伊裡斯特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死人的性格,不等那些海盜再次嘗試借用繩索登船,伊裡斯特便從旁邊撿起一段抓鈎挂在繩索上,一手拉着鈎鎖一手握着激光劍嘴裡叼着短刀一路下滑,直沖他們的一艘小船。
那些海盜大抵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因此在伊裡斯特穩穩着陸時,那些看呆了的海盜才開始向伊裡斯特射擊,但在白琛與伊裡斯特的配合下,那些子彈根本沒有一發打到了他的身上。
這些海盜大部分都是水手,頂多有幾位是曾經的雇傭兵,但與伊裡斯特這種asw世界總榜前十的戰鬥機器來比,還是差的太遠了,别提後來打開了激光劍的伊裡斯特。
幾近是殺神一般的存在,大部分海盜甚至連伊裡斯特的臉都沒看清,腦袋便已經被伊裡斯特砍下順路踢到海裡,藍黑色的甲闆上也因為一批又一批的屍體逐漸染成了鮮紅色,甚至有的鮮血還飛濺到了伊裡斯特的發絲及臉頰上,但伊裡斯特隻是漠然地用手背拭去那些鮮血,并将其摸在下一個不知好歹的海盜身上。
一艘船的海盜就這樣被伊裡斯特一個人獨自解決,他平淡地瞥了一眼旁邊那艘一直在發出放下武器抱頭蹲下的船,借着爬梯竄到了對面的船上。
為伊裡斯特打掩護的白琛都被他這大膽且不要命的行為震住,他親眼看着伊裡斯特在過船時被射穿了左腿大腿腿骨以及肩膀,不禁在心裡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伊裡斯特并沒有因為這幾發無關痛癢的子彈而掉進海底,相反,他順路從腰側取出一節激光劍的替換電池,在快要到達對面時快速地換上新電池并奮力一躍,伴随着漂亮的抛物線穩穩當當地落在了甲闆上,他的步伐依舊穩重,雙劍也依舊有力地被他握在手裡,仿佛那兩發子彈根本沒有射入他的身體。
伊裡斯特的對講機裡傳來了其他船員詢問他是否要上船幫忙,他隻回複了一句守好船艙後并無下文。
不算方才伊裡斯特解決的那一艘船,圍在他們四周的依舊還有八艘,哪怕方才可能已經解決了一半以上的人,但伊裡斯特依舊不敢讓他們去冒險。
他的傷口尚且可以在短時間内愈合,但其他人不行,因此伊裡斯特便加大了激光長度,企圖速戰速決。
新登的這艘船無論是從裝飾還是規格上看都比其他幾艘船要大上不少,伊裡斯特刻意在動手前草草地掃了一遍那些手握武器的船員,确認這艘為主船後才開始了他的第二次的單方面碾壓。
無論是從武器還是從打鬥來看,這艘船上的都要比剛才伊裡斯特解決的那一艘好上太多,看似人海戰術,實則有意無意地旁敲側擊着伊裡斯特的真實實力以及體力上限,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短刀加激光劍對伊裡斯特而言隻是動真格前的熱身運動,他還沒掏槍呢。
未出現的船長似乎依靠着伊裡斯特所看不見的對講機安排着戰術,他們見伊裡斯特硬攻不行便将突破口放在擊破渡輪上。
可惜,伊裡斯特哪裡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伊裡斯特通過對講機吩咐衆人将沒用完的炸藥全數取出,有多少炸多少,而伊裡斯特本人便負責應付這張船上的海盜。
單方面的實力碾壓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無論對方掉了多少人過來,在伊裡斯特眼裡不過是手速快慢的區别。
當船上的海盜林林總總隻剩下十幾個時,隔壁的七艘船也已經被船員成功擊沉,伊裡斯特望着那些突然瑟縮且不在向前的海盜停下了攻擊。
興許是害怕了,又興許是船長下達了命令,那些海盜不敢在輕舉妄動,他們緩步地相互退,将那片血流成河之地留給伊裡斯特。
這一刻伊裡斯特才發現自己的外套已被劃破,他索性将它脫下并丢在一邊,将自己一直被遮蓋住的露腰黑色短T與腰上的槍支全數暴露在外。
這簡直太危險了,無疑是把弱點和底牌一起亮給敵人。
可伊裡斯特不在乎,他的短皮裙和過膝高跟長皮靴已經被劃破了不少,但這些并不會影響他的行動,在海風的呼嘯下,他摘下本就散掉的高丸子頭,任由着長發肆意地打在他的臉上,他平淡地擡眼瞥了一眼眼前哪些待死的船員,操着一口正宗的美式英語向面他們說:“讓你們船長來見我。”
那些海盜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國的,但看他們的神情,大概是沒聽懂伊裡斯特再說什麼,他們紛紛與同伴小聲地議論着什麼,最後是中間的一位船員指了指船長室,示意伊裡斯特去那裡。
伊裡斯特将短刀插在腰間,他通過無線電通知船員注意防守,順着人群讓開的那條路向甲闆另一處走去。
被鮮血浸濕的鞋底每走一步都帶着罪惡的鮮紅色,他平靜地目視着對面的船艙,無畏地将手上的槍上膛。
意外就發生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