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既然如此,伊裡斯特手上的那枚五克拉大的紅寶石鑽戒應該也是這一種鑽石,那是否他們就可以利用相應的技術去識别毒蛇成員?
林旸将這個想法提出給步晚清,步晚清沉吟片刻,給出了林旸可以嘗試的答複:“這種寶石的制造和售賣受政府管控,一般很少有資格可以擁有這種寶石,我們隻需要順着這條線一路查下去應該就能知道地差不多。”
“重點不知道毒蛇一共有多少人。”林旸無奈地補充到,但他突然又想起前幾日伊裡斯特帶他去上城區特安部行政樓裡找資料時的經曆,于是他補充道:“但可能他們知道。”
“誰?”步晚清以為林旸會想說直接去問伊裡斯特,但林旸卻說:“毒蛇專案組。”
“這個專案組最後好像因為什麼不可抗力因素解散了,但資料應該還在上城區,等我有時間上去看看。”林旸補充道:“實在不行我記得我好像有個名義上的師弟是那個調查組的,到時候可以問問他。”
“你不怕打草驚蛇嗎?”步晚清問。
“我們早就打草驚蛇了。”林旸說:“在我發現伊裡斯特的真實身份後我就發現我在上城區的家政系統裡就埋了一個病毒,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易然留下的竊聽器。而這樣的竊聽器我不知道他又埋了多少,所以無所謂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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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航線因為貨物的原因而被強行更改,伊裡斯特為了不讓該批貨物被異國海關扣下,隻好選擇降低航速在公海上先漂一段。
而偏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可以把白琛這個拖油瓶提前給丢回去,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伊裡斯特也隻好把他給留在船上。
當然,隻是把他留在船上,不是讓他參與他的計劃。
于是咱們穿着特殊服飾的白琛還沒獲得一會兒自由,就被伊裡斯特铐上電子手铐腳拷又困在了那間狹小的客房裡。
“組長你還是要把我投海嗎嗚嗚嗚嗚嗚嗚嗚你不是說好了不把我投海還要給我将補曆史嗎?”白琛無助的哀嚎聲從客房的門縫裡傳來,他的微型對講機沒拆,因此整個船上的船員都聽到了他鬼哭狼嚎的聲音。
伊裡斯特都快忘了還有這茬,于是他打開了客房的門,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白琛面前并找了個椅子坐下。
“組長……”白琛以為伊裡斯特回心轉意了,“我很聽話的你隻要别把我投海别把我送回家我什麼都幹曆史課我也聽。”
“那就好好聽。”伊裡斯特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他在點燃并呼出第一口氣後,啞着嗓子說:“1956年,人類首次在達特茅斯會議上提出了人工智能這一詞語,随後兩世紀之内,人類都在為了發展人工智能而努力。”
“人類為了讓機器學會自我學習付出了很多努力,但随着研究的進一步深入,他們發現他們逐漸控制不了人工智能了。”
“懂得自我學習的人工智能在當時的水平已經比人類高的太多太多,作為社會44%的生産力主力軍,人工智能已經将人類的發展命脈把握在手裡,可問題也接踵而來。”
“人類太依賴人工智能,他們甚至因為擁有了人工智能而喪失自我學習思考的能力,這便導緻人類已經潛移默化地成為了人工智能的傀儡,好在半世紀前,人類意識到了。”
“當時的人工智能已經嚴重影響了人類的存亡延續,于是各國領導人員在聯合國會議上以全票通過下令銷毀并封鎖人工智能,于是便有了半世紀前那場轟轟烈烈的人工智能革命。”
“他們銷毀了所有與人工智能相關的東西,甚至下令禁止任何人參與或研究人工智能,避免人工智能再度興起。”說到這裡,伊裡斯特的煙抽完了,他将煙蒂按到煙灰缸裡,又抽出一支點燃,繼續說:“但你知道的,害蟲這種東西是殺不完的,總有一些死活都殺不死,所以有一些人工智能便依靠着躲藏活到了現在,有些會依賴腦機接口寄生在人類的大腦裡,有些會把自己假裝為元宇宙生命,也有的……”說到這裡,伊裡斯特遲疑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
“哇……”白琛感歎道,“那為什麼組長你那個u盤一插進去那人工智能就死了?”
“特安部入職時人手一個的特殊萬能消殺代碼而已。”伊裡斯特說:“講完了,筆記做好,明天我來抽查重要時間點。”
“啊?”白琛沉默了,“這是真的講課啊。”
“公海上走又走不了飛也飛不走不好好學習就給我去喂魚。”伊裡斯特一邊恐吓着他一邊丢給他一部手機,說:“我改主意了,好好查資料明天翻轉課堂你給我講。”
那一刻,白琛想起在大學裡被水課老師支配的恐懼。
大學裡的水課老師可能就平時分給的低點,但伊裡斯特不一樣,他是真的敢把他丢海裡啊。
欲哭無淚的白琛就這樣一邊查資料一邊用那個小手機絕望地做PPT寫講義,暫且将要纏着伊裡斯特問毒蛇的事情抛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