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林旸将伊裡斯特扶起來強拽着扛在肩上強拽着進入浴室,“不過其實也沒有很早,十四十五歲的時候才開始有那種想法的。”
“那也挺早。”伊裡斯特用手擋住他的眼睛,他手上的齒痕還沒消,在與其他皮膚的反襯下顯得格外暧昧。
“那你呢?”林旸先将伊裡斯特放在梳妝台上。
“應該也是在和你一個時間點吧,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冰冷的大理石梳妝台激的他不由得向上挺了一下,他咬着牙說:“好冷。”
“馬上。”林旸此刻正在調試着花灑裡的熱水,下城區不如上城區浴室裡并沒有浴缸,因此林旸隻能一隻手撐着伊裡斯特,一隻手替他清理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污漬。
伊裡斯特的頭發是用一次性染膏染的,洗發水雖然帶走了一些顔色,但最終還有一些顔色留在了他金黃的頭發上。
“這顔色怎麼辦?”林旸其實是想說更像倉鼠了,但他知道這話說了肯定又要被伊裡斯特罵,所以并沒有說。
“明天給你看我剃背頭。”伊裡斯特有氣無力地說。
于是第三天白琛再見伊裡斯特時,見到的便是他背頭的模樣。
“哇噻部長你怎麼舍得把你的頭發剪了?”正在對最後一批喪屍進行檢測的白琛在看見伊裡斯特的那一刻便被他的新發型所吸引。
這幾日都在被反複被透支精力的伊裡斯特懶得和他說話,他揮揮手讓林旸過來給他解釋。
“他昨晚染發失敗所以把頭發剪了。”林旸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那肯定很醜了。”白琛肯定地說。
看透一切的錢甯陽并不想說話,他深刻地感受到如果這人的清澈愚蠢。
錢甯陽将他們已經化驗出來的數據交給伊裡斯特,謹慎地向伊裡斯特指出每一項檢測對應的究竟是什麼病毒。
但伊裡斯特并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隻有黃金病毒的感染溯源數據。
不出意外,這批喪屍根本不是因為實驗室病毒洩露而感染的黃金病毒,而是有一個攜帶了幾千株黃金病毒的克隆喪屍刻意感染了當時的駕駛員,從而導緻了這場大規模感染。
伊裡斯特叫白琛過來,他讓他将那一位攜帶病毒的喪屍帶去做屍檢,沒過多久,對毒蛇極其敏感的白琛便一臉震驚地跑回了伊裡斯特身旁大喊着:“你說對了果然和毒蛇有關!”
對毒蛇這個名詞極其敏感的林旸猛地轉過頭來望着大呼小叫的白琛,他趕忙走到他的身邊去問這事的原委。
“你看這個标志,雖然已經不明顯了,但是這個Y肯定就是毒蛇的标志,這就證明我們可以通過這一條線一路查下去。”白琛和林旸解釋着這具屍體的問題所在。
“行了,那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有了新消息給我發微信就行。”伊裡斯特終于成功地把這個爛攤子丢給了白琛,“有什麼事你讓林旸配合你,我明天回上城區一趟。”
“為什麼要回上城區啊?”白琛追問。
“上去找情人秘密幽會。”伊裡斯特懶得和他解釋,于是他又開始了他滿嘴跑火車的傳統藝能:“所以你要把林旸看好了别讓他上來找我。”
“啊……?”白琛擡頭看了一眼神情大好的林旸,“真的嗎部長你這樣我壓力很大啊……”
可惜伊裡斯特并沒有回答他,林旸也沒有回答他。
·
伊裡斯特到上城區時已然是下午三點,距離投票還有半個小時。
由于李文心的那件事,使得大部分議員全都锒铛入獄,于是這一次伊裡斯特回去的本質是為了參與對改變議會時間的投票。
“走吧。”伊裡斯特向已經在會堂門口站了快有兩個小時的易然說:“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你果然沒有背叛我。”易然将他手上的那枚藍色鑽戒取下并将那枚紅寶石戒指為他戴上,“走吧,我的缪斯。”
“四月伊始,我們将在人間打開通往烏托邦的大門。”
同時間下城區。
步晚清将曾經佩戴有那種戒指的人的名單交給林旸,他神色凝重地望着林旸手上的照片說:“如你所見,在公共場合佩戴過這枚石頭的人一共有十二位,而他們分别對應着今年參加議會的全部成員。”
除了熟悉的易然與伊裡斯特以外,林旸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位臉上有着傷疤的律師身上。
那個人和簡淩的五官長的幾乎一模一樣,除了那條貫穿于整個雙眼之間的猙獰的傷口。
“易德。”林旸輕念着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将這個人的身份信息從紙袋中抽出,一字一句地向那照片上的男人詢問:“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