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褪/去了莽撞,不過是學會了隐藏心事,不過是放大了愛意與喜歡,無論怎樣,都是簡淩放不下的愛人。
在簡淩迷茫與不知道生命意義的混亂的十五歲裡,易徳的命令以及易然的不回複使得他消沉而又絕望,他極度渴/望着那個會在夜裡與他講故事與他在玫瑰園裡玩捉迷藏的易然再度陪陪他,他殷切地希望着那刻在牆上的“等我逃出去,我就給你一個新的身份,那時候沒有人會在叫你Y6109,這個世界上隻有簡淩。”的誓言可以成真,可惜都沒有。
易然沒有做到的事,被另一個孩子闖進來做到了。
他不懂為什麼簡淩十五歲既要上學又要研究,他也不懂為什麼簡淩要留長頭發,他也不懂為什麼在簡淩的身上會有一串類似于紋身的标記,他隻知道那個人是簡淩,是他可以安心對他好的人。
但林旸與簡淩的相遇太早,早到他還不完全擁有真正的價值觀與愛情觀就認定了簡淩,他将他的未來全部賭到了簡淩身上。
但這份愛是畸形的。
所以等步晚清成功掌握血清生産線,伊裡斯特就會利用一些手段抹去林旸關于簡淩與伊裡斯特的所有記憶,至少在未來,他希望林旸重新遇到一個他愛的人。
“我希望你幸福。”
·
三月十八日,下午三點,渡輪已經在公海上停了三天。
大部分二等艙與三等艙的乘客都已死亡,除了部分能活下來的或者早有準備的已經拿着身份跳船離開,此刻,真正的先知拍賣會才開始。
今日的海浪意外地大,大到與林旸同座在賣場等待那件貨物共同起拍的伊裡斯特都險些從座位上摔下去,但好在林旸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伊裡斯特,這才使得他并沒有摔。
“今日的浪真大。”伊裡斯特悻悻地說,他坐正了身子,等待着那支由易然所推出的新黃金病毒疫苗樣本及數據的起拍。
“今日的風的确很大。”林旸擡眼瞥了一眼現在的拍号,距離那件樣本還有五十個号,于是他向伊裡斯特問:“你想吃什麼嗎?”
“草莓蛋糕。”伊裡斯特下意識地說。
“好。”林旸應聲,他松開了伊裡斯特的手,獨自一人離開了拍場。
而他前腳才走,後腳便有一位老人坐在了伊裡斯特的身旁,“怎麼樣了?”
“血清提取失敗,那枚心髒是假的。”老人的頭偏過了些許,他的五官才逐漸得以看清,老人是下城區特安部的部長王平喜。
“怎麼會?”為了不讓他人注意,伊裡斯特刻意繼續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器皿和運輸都由你們一手負責,怎麼現在反倒告訴我是假的了?”
王平喜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步晚清已經在對涉案人員逐一排查,但有一點值得關注的是最近有兩位指揮官一直都聯系不上,甚至就連我也沒辦法。”
伊裡斯特的眉頭緊擰成一團,“陸麗呢?”
“陸麗可以聯系上,但她的手環上并沒有檢測到到她這幾日有和那兩位指揮官接觸過,所以……”
今日的伊裡斯特依舊是前幾日那套紅裙脊骨背飾家黑皮紅底恨天高,于是他熟練地打開放在他大/腿上的皮包從裡面取出手機查看林旸的手環。
他的手環也是一樣的并沒有檢測到另外兩位指揮官的信息,于是伊裡斯特又放了回去說:“應該和林旸沒關系,但還是不要為此掉以輕心,趕緊派人去找。”
王平喜應下,随後在看到林旸的身影後他便迅速離開了。
“剛才那位是王部長?”林旸将手上的蛋糕遞給伊裡斯特,“他居然也上船了?”
“嗯。”伊裡斯特趁林旸不注意是将那枚放在蛋糕中/央極其破壞美感的草莓若無其事地叉起來放入嘴裡。那枚草莓裡藏着易徳給他傳送的信息,伊裡斯特将草莓底部的封紙用舌頭頂/到腮部,準備等一會兒再去找機會看,“我也今天才知道。”
“嗯。”林旸并不在意這件事,他又瞟了一眼牆上的拍号,距離最後一位還有十二個,随後他低下頭來對伊裡斯特說:“下一個号就是我的拍品了。”
“哦?”伊裡斯特挑挑眉,他沒想到林旸居然帶了實物上來,“你帶的是什麼?”
“馬上就知道了”林旸故作神秘地對伊裡斯特說,“忍耐可是最基本的禮儀。”
伊裡斯特被他這無厘頭話所唬住,這幾日的林旸逐漸讓他越來越琢磨不透,但好在一切都按照他的安排進行着,倒也沒什麼問題。
“對了。”正當伊裡斯特又要向嘴裡準備放入一顆草莓時,林旸卻莫名地撩開了他爾側的頭發。
林旸的指尖冰涼,擦過伊裡斯特臉頰時竟擾的他下意識地索瑟一下,随後又林旸俯下了身子,與伊裡斯特保持着一種既親密又疏遠的距離,他用他裹挾着些許不安以及懷疑的用氣音打在伊裡斯特敏感的耳垂上:“queen的血清是不是提取失敗了?”
“什麼?”頓時意識到事情不對性的伊裡斯特猛地撇過頭去想要看林旸,可就在這時,頭頂的廣播卻開始了新拍品的播報:“第1344号拍品是由這位自稱為king所保存的前特安部部長李文心的心髒,這裡是拍賣場以及king所附贈的檢測報告。”
“哥,當你與queen、knight以及bishop甚至是易然一起把我當傻子騙時,你有沒有想過這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