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林旸還沒想到queen,直到那天資料室查資料的那一刻,林旸才想到伊裡斯特與步晚清之間可能也有什麼聯系。
于是林旸便趁兩人均不在的時候暗中調對步晚清進行調查,果然,林旸最終在他的電腦旁發現了一枚黑色的u盤,那枚u盤與之前伊裡斯特給他的那個一模一樣,因此林旸毫不猶豫地将它插到了步晚清的電腦裡。
這枚u盤裡僅僅隻存儲了兩個文件夾,一個裡面裝着仿生人體血清提取及批量生産的流程圖,一個裡面裝的是當年簡淩沒做完的電子幹擾素與病毒之間的驗證。
可這夠了,隻要這兩個文件,林旸便已經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他甚至可以從這兩份文件裡猜到伊裡斯特準備利用完步晚清就把他們全部抛下孤身一人去解決易然的這個可能。
所以第三步林旸從伊裡斯特的宿舍裡偷走那枚特制的保溫箱并派人制作了一枚一模一樣的将其替換,随後他将其交給董默甯并命令她派人将分散在各個倉庫内的炸藥全部取出,後續等待她的命令。
當然,他還順路利用了一下白琛。
林旸以伊裡斯特的名義讓他制作了兩枚一模一樣的心髒并出示相應的檢驗報告,一枚帶上了船,一枚藏在了伊裡斯特的家裡,所以當白琛被綁步晚清綁到工廠的那一刻起他便将步晚清背叛之名坐實。
于是在上船後他便讓董默甯暗地裡按照那張圖紙去另外一個工廠部署流程線以及部署炸藥,然後派商翼利用元宇宙去混淆步晚清與伊裡斯特的視線,從而達到兩管齊下成功把所有人都糊弄過去。
伊裡斯特想要将林旸從這個由易然制造的極大的恐慌中将他摘出去,可他偏不随他心願,他偏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擠進這個恐慌中,他再也不要在伊裡斯特所制造的謊言裡讓他離開。
“哥,當你與queen、knight以及bishop甚至是易然一起把我當傻子騙時,你有沒有想過這種結局?”林旸的眸子黑的可怕,他們的距離明明如此之近,但他們卻能感受到彼此之間仿佛已豎起一道無形的高牆。
伊裡斯特沒有說話,他隻是狠瞪着林旸,随着廣播内講解員的講解,兩人之間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你知道那枚心髒意味着什麼嗎?”伊裡斯特很少這樣咬牙切齒地向林旸發問。
“我知道。”林旸的将他的手指纏繞在伊裡斯特金色的發絲上,語氣既依戀又缱绻:“能在真正意義上隔斷黃金病毒的終極蛋白。”
“那你還……”伊裡斯特似乎已經因為這巨大的變數而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每吐出一個字仿佛都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你知不知道就為了這枚心髒有多少人死亡,結果你現在還把它帶來毒蛇的地盤上拍賣?”
“我知道。”林旸說,“我從記事起我的父母就在為了這件事而奔波,最後甚至死在了毒蛇的手上,後來我接過野火這散架子也是在為其而奔波。”
“那你還——”伊裡斯特的聲音驟然拔高,他擡頭剜了一眼那坐在高台之上的俯瞰全場的易然,“我在他身邊等了十年等的就是這一刻,結果你現在就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孩子氣把他毀了,現在李文心已經死了一旦這顆心髒落到易然手裡,你我都再也沒有消滅他的機會。”
伊裡斯特似乎是真的憤怒到了極點,林旸甚至可以從他顫/抖的肩臂以及扇動的睫毛中看出,可林旸并沒有向他解釋,他反而隻是将手上那枚号碼牌遞到了伊裡斯特手裡并在他耳邊說:“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他拍下來。”
“拍下來時間就不夠了……”興許是真的氣到了極緻,伊裡斯特毫無防備地脫口而出,“等他的拍品一出,整個下城區都會成為他的試驗場。”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終于等到伊裡斯特說出這句話的林旸反鉗制住伊裡斯特準備格擋的雙手并将他别到身後并将他困到後排狹小的座位裡,借着絕對的體型壓制他順便擡起一條腿壓/在伊裡斯特的大腿上,迫使伊裡斯特隻能擡頭仰視着他:“你甯可告訴步晚清也不願意告訴我嗎?”
“你——”伊裡斯特氣到不想和他說話,他一咬牙借用林旸的手作為發力點強行使自己的胳膊脫臼,随後他用他還穿着細高跟的跟底猛踢在林旸的另一隻小腿腿骨上,使林旸重心不穩脫離了他的控制。
但林旸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拿捏的,就在他伊裡斯特準備從身後取長刀的那一刻他将他抵在了牆上,硬度極高的背飾使得伊裡斯特猛地倒抽一口冷氣,那飾品的脊骨處也因為這等撞擊而嵌入了伊裡斯特的背部,以至于伊裡斯特一時難以動彈。
于是他又回到了林旸的手裡。
“告訴我伊裡斯特,易然的最後一件拍品究竟是什麼,而他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
還未被安回的胳膊被林旸殘忍地用一直藏在口袋裡的手铐锢住,緊接着林旸又從他的左手手腕上取下兩條黑色的可變電環,他虔誠地單膝跪下用着那日為伊裡斯特佩戴戒指一般擡起他穿着高跟鞋的腳,将那兩隻電環戴到了伊裡斯特的腳踝部。
“我不想這麼對你,可是你欺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