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
由于商翼他們來的時間恰好與白琛重合,于是當林旸拎着行李箱準備上車時,便又與這位上任不到半年的新指揮官相遇。
興許是在上城區吃了不少苦,以至于他一見到四人第一反應就是和最好說話也一定不會揍他的林旸訴苦:“人難做錢難掙誰說指揮官好當的了,師哥你知道嗎我一回去那幫人就把我當牛馬一樣使喚,疫苗要我打現場要我出甚至就連……”
“停停停。”林旸趕忙打斷了他的哭訴,他順手将那提前準備好的現在疫情報告交給白琛,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說:“在下城區你也改變不了你當牛馬的命運,這是我和步晚清一起整理的新型病毒的資料,在我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下城區的疫情就交給你啦。”
“啊?”白琛不明所以地擡頭問,“你們要去哪裡?”
“去上城區打boss。”林旸解釋道。
今天的林旸意外地穿了一套相當青春的衣服——白T配牛仔褲,以至于當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時白琛甚至以為他真的要去打boss,于是他又問:“哪個遊戲的boss要專門跑上城區啊?”
“地球online。”林旸敷衍地回應他,随後他反手拉開身後的車門坐進了副駕駛揚長而去,将下城區的爛攤子全部丢在了白琛和王部長手上。
為了方便過檢,他們本次上城所開的是林旸在上城區新提的五座庫裡南,但因為這幫人平常對車也沒有什麼要求,這輛車在他們的手上也隻能發揮出他極強的全地形能力。
林旸已經記不清當初為什麼要買這輛車了,他依稀記得是想和誰一起出去玩的時候開,但那個人他現在已經忘記了。
可能也是伊裡斯特吧,林旸心想。
他所缺失的記憶太多,而無數條線索卻都隻指向了這位擁有兩重身份的伊裡斯特,于是每當有林旸搞不清前因後果的事,他總會下意識地将伊裡斯特帶進去。
伊裡斯特的名字仿佛成為了一句隻有林旸才能聽懂的魔咒,隻要一念那個咒語,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髒便可短時間地被堵上一會兒,使他可以在這空無一人的黑夜裡抗過一段時間。
由于他們行駛速度的問題,這段四個小時的車程最後被四個人輪流各開了一個小時,直到即将進入隔離帶。
興許是最近疫情形勢極度嚴峻的緣故,四人足足在隔離室裡呆了莫約有五個來小時才得到了身份徽章允以通過,可又因為其他三人身份的原因,以至于他們的徽章和林旸的底部材質不太相同,但模樣卻是大緻一樣的。
不過這對四人而言并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将訴狀及證據呈遞到最高法院,這種微不足道的細節便被他們集體忽略。
他們到法院時恰好已經是下午四點,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但當他們走完流程是出來時,卻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當前正處于立案調查階段,他們最起碼還需要在等七天才可得到确切地答複确認是否可以立案,因此四人便隻好先找地方落腳,等待答複。
其他人已經住進了提前租好的公寓内,而林旸自然而然便回到了他的在上城區特安部的宿舍。
由于記憶缺失,記不清宿舍究竟為幾棟幾号樓的林旸便隻能拿着證件又跑了一趟物業。
“好的,請稍等。”才轉正的物業前台甚至沒有擡頭看一眼林旸,他依靠着肌肉記憶将林旸放在櫃台上的證件反手拍到一旁的掃描儀上,目光又急切地将注意力放到了他藏在櫃台下的手機屏幕裡。
此刻他的遊戲恰巧已經進行到最後的推塔階段,為了不被隊友罵,他便隻好扛着可能會被林旸罵的壓力繼續和隊友去推敵方水晶,直到勝利标志出現的那一刻他才如釋重負地長籲一口氣,擡起頭來開始處理業務:“根據系統顯示,在您名下的房子共有兩套,兩套分别為一号樓一單元23層的2301戶和2302戶。”男人頓了一下,他的目光恰好停留在至今仍未消除的臨時住戶的登記欄上,于是秉着沒有多少的職業操守,男人又向林旸多問了一嘴:“根據系統顯示,在您的2301戶下曾有一條至今任未注銷的臨時住戶申請,需要我替您将他的身份注銷嗎?”
林旸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于是他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向男人反問道:“可以幫我查一下這位臨時登記人的身份可以嗎?”
“當然可以。”男人将當時的登記信息調出展示給林旸:“就是這位。”
果不其然,屏幕上所出現的身份信息正是那位金發碧眼的現特安部部長伊裡斯特。林旸微微蹙眉,他沒想到自己在下城區查了那麼久的真相居然就這樣大喇喇地被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向男人要了一份當時伊裡斯特所登記時所留的聯系方式,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物業。
這下,林旸便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那個人,真的是伊裡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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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上城區最高人民法院,中午十一點。
七天審批時間很長,長到每個人都提心吊膽地反反複複地去法院确認是否有處理到他們,但七天審批的時間又很短,短到林旸甚至沒有機會去總部見一面這位伊裡斯特。
但林旸并不急,因為他在他的家裡偶然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