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跟艾琳娜到了魔界之後,對所有一切都無比新奇,參觀完他們的大婚準備現場後,就被柏玄琴安排的魔将們的帶着去遊山玩水,而柏玄琴本魔則被一票快哭到去上吊的魔将們抓住,去處理大婚事宜跟各種需要魔尊去處理的事情了。
羅黎伊見這一票魔将連白绫都準備好了,眉角時在沒忍住抽了下,他歎了口氣,隻能陪着快要不耐煩的柏玄琴一起留在魔界,協助處理各種事務。
那些準備上吊在魔殿的魔将們見羅黎伊願意安撫他們魔尊,簡直都快痛哭流涕了。
天知道當他們隔日要去找魔尊禀報事務時,卻發現他們魔尊消失不見,當下既找不到魔,也連系不上他們魔尊時他們有多絕望,他們甚至都做好魔尊不負責任退位的心理準備了。
幸好他們到達魔界的隔日下午,羅黎尹就回來了,眼看柏玄琴跟羅黎伊兩人短期内忙不完,羅黎尹便在當天晚上先帶着艾克跟艾琳娜先回廉淵峰。
而在隔日,并不想讓羅黎伊留在魔界陪他勞累的柏玄琴準備讓他也跟着回去,誰知他剛有些動靜,準備安排讓羅黎伊回去,那些魔将卻如驚弓之鳥一樣死死抱住羅黎伊的大腿,哭死哭活的求他不要回去,他們怕羅黎伊一走,他們魔尊就又要廢了。
柏玄琴:「……」很好,這些魔将不能要了,殺了吧,換批聽話的。
他臉黑的魔血都快沸騰,眼眸隐隐有轉紅的迹象,但羅黎伊撇了他一眼,就讓柏玄琴不怎麼情願的收起快翻的醋桶,然後他安撫了下這些魔将們。
「他雖是我的夫君,但也是你們的魔尊,怎能在魔尊面前如此不成體統。」
魔将們抹了把眼淚,哽咽的道歉。
羅黎伊聲音和緩,「輔佐他是你們的份内之職,若以後我有事離開魔界,你們也要如此尋死覓活嗎?」
魔将們聽了,眼看着又要跪下來抱他大腿。
但羅黎伊并沒有讓他們抱的,他貫徹了人我界線,将他的責任跟魔将們的責任劃分清楚,同時在魔将們呆滞的目光中溫聲道:「諸位都是在戰場上厮殺的英雄,魔尊不堪大任又如何,你們難道就不能讓他堪大任了嗎?」
魔将們聽了他這番話,愣了了,回過神來,終于燃起了希望。
對啊!他們在與天道的戰争中,哪個不是以一打百的好漢,就算他們魔尊想要逃跑,不想做事,難道他們就不能讓魔尊好好做事了嗎?
一旁的柏玄琴:「……?」
羅黎伊并不管柏玄琴如何沉默,他神情溫和,語句和緩,卻絲毫不心軟的把他們各個原該負的責任都丢了回去,他深愛着柏玄琴是真的,知道他因為此前種種有了歸隐的心,想與他安穩的過接下來的日子不假。
但柏玄琴現在是魔尊,并且還沒有後繼,既然他現在是一界之主,就應該把事情做好,而不是三天兩頭的把責任丢下,讓魔将們群龍無首,然後慌不擇路的來找他。
但凡他可以統禦魔界,他都不介意幫一幫柏玄琴,但他畢竟不行,所以他得讓柏玄琴把事情做完才可以跑。
于是他把責任歸屬都丢回去後,又多花半天和柏玄琴好好溝通,把人溝通穩了,确定柏玄琴心理狀态安定着,暫時不會因為他離開又擔驚受怕,又與他約好明日大婚後便常居于魔殿,這才回去夢霄門的廉淵峰。
回到廉淵峰,除了羅黎尹跟慕竹雁和孩子們玩鬧的身影,還多了兩條巨大銀犬的身影,兩條銀犬各帶一個孩子在草地上瘋跑,逗的孩子們笑聲清脆,在山峰上回蕩着,艾琳娜跟艾克則是在一旁涼亭内與邦緣光一起看着孩子們瘋玩,同時還熱着奶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邦緣光在涼亭内見到羅黎伊,神色明顯的寬慰欣喜,他招呼着羅黎伊過來,他便應聲而去,在涼亭内剛坐下,艾克就有些擔憂的伸手探他額溫。
羅黎伊有些疑惑艾克的舉動,他畢竟不是肉體凡胎,身體不再容易生病,但他還是乖巧地坐着,等艾克量完額溫。
探完額溫,發現他沒有發熱的艾克卻仍舊擔憂,他收回手,對羅黎伊道:「你哪裡不舒服?不可以都不說知道嗎,生病不是你不說就會自己好的喔。」
艾琳娜也跟着坐到羅黎伊旁邊,捧着他的臉語氣擔心:「哪裡不說服?跟姐姐說說。」
羅黎伊一臉困惑,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舒服,但是艾克跟艾琳娜兩人的擔心卻貨真價實,他轉而看向邦緣光,覺得是他們先前聊了什麼,才讓他們兩人突然這麼擔心他。
但邦緣光雖然溫和的微笑着,但是卻同樣困惑,他慢條斯理的拿起茶壺,往杯子裡到了杯熱奶茶後,推給羅黎伊。
「仙君你别這麼看我,你的兄姊必定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才會如此擔憂,你不如好好想想?」
羅黎伊隻好把困惑的目光投給艾克跟艾琳娜。
艾克繼續對他道:「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就知道是有什麼不舒服在忍着,不是身體不舒服,難道是誰欺負你了?」
羅黎伊聽到艾克這麼說,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過了會兒才知道艾克跟艾琳娜在擔心什麼,他斟酌了會兒,才慢吞吞地開口:「玄琴在忙……我不想讓他分心,便回來了。」
艾琳娜聽了,松了口氣,同時漾起有些壞心眼的笑容,用手肘撞了撞羅黎伊,「覺得寂寞了是不是?唉呦,我們的伊都長大了啊,開始會黏人了。」
羅黎伊面無表情,雙眼空茫,「并沒有。」
艾克也松了口氣,然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邦緣光則關心的問他:「近日三界太平,魔界應當也無要事要處理,魔尊怎麼還會如此忙碌?」